兒。這為解建鵬回來時的那場大架埋下了伏筆。
解建鵬除灶那天回來的,臘月二十七,還有三天就過年了。他下車時那一身大包小包並沒迎來大夥兒的豔羨,倒是有接了他遞來的煙的漢子看他時有些同情和幸災樂禍。解建鵬被大夥兒瞅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大家夥兒的眼神卻不得不說明這其中必是有問題的。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大哥家出了啥事兒,至於他媳婦,他壓根兒就沒想會有啥事,畢竟每個禮拜都通電話,家裡要有啥大事兒媳婦兒就會跟他說了。可經過大哥家門口時,他嫂子打自家商店裡跟他打招呼時也是一臉的古怪表情,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趙春杏一上來當然不敢跟解建鵬說自己造下的糊塗孽,待到了晚上吃了飯,兩人在炕上甜情蜜意了一番之後,她才期期艾艾地對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的解建鵬道出了自己被漢子佔了便宜的事兒。
解建鵬正困得不行,聽到佔了便宜,還以為是村裡那幾個老光棍手腳不乾淨,摸了自家媳婦哪裡了呢,便有些含含糊糊道:“以後看了那幾個你就躲著點兒走,實在不行就揣把鐮頭,看見上來動手的你就可勁兒地砍,出了事你家男人擔著……”
趙春杏還在詫異自家男人的好說話呢,可見解建鵬轉眼兒就睡死了過去,也不願意專門就這種喪氣事兒將人給叫起來。至於第二日,她更不會將這種事兒再提及一次。
解建鵬回來,解家倒也安靜,大夥兒盼著的兩家大戰並沒有出現,失望之餘又頗為驚詫。
可這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趙春杏剛以為沒事兒了,大年初二這日晚上解建鵬便酒氣匆匆地趕了回來。看到趙春杏正一身大紅棉襖,斜扎著小辮子,嬌滴滴地窩在被窩裡看電視,解建鵬頓時覺得心頭的怒火更盛了,這小婦養的,果然是自己沒在家便一副狐媚子模樣!這神情,這打扮,這是在家專門等著誰上門呢?
要不說人一旦發起火來便沒了理智呢!明明知道趙春杏此時在等的是出去玩麻將的自己,可此時早已被大夥兒嬉鬧嘲諷充斥大腦的解建鵬哪裡管這些,掀起被子將趙春杏摁倒炕上便廝打了起來。
趙春杏打玉秀佔不了上風,可跟這個只有一手動作的解建鵬比,那可真真是有著無數技巧性的優勢,很快,解建鵬臉上、身上便被趙春杏撓出了幾道長長的口子。解建鵬打人專打帶肉的地方,可趙春杏卻不管這些,見著空子一口上去便狠咬了起來。不一會兒的,一股腥味充斥口腔,趙春杏的眼淚便隨著這血腥滾落了出來。
解建鵬是個憨的,對著甩膀子掄拳頭的漢子他都不擔心,可面對嬌滴滴的媳婦,他越下手卻越沒了力氣。解建斌不打了,趙春杏也不咬了,吐了口嘴裡帶著血沫子的唾沫,“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你當人家願意那樣麼?你整日裡不著家,家裡的錢又全被你帶去進了貨,俺不過是去打個小工,掙個零花,哪想到那林民都那麼大年紀的老漢子了,還對人動手動腳?!嗚嗚~那麼大個棚,又在河灘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遇到這種事兒俺哪裡敢動,被往地上一摁,不就隨便人家怎麼地就怎麼地了?你個死沒良心的,那時你去哪了?要不是沒了法子,俺怎麼會被人這麼沒臉沒皮的臊?嗚嗚……都這樣了,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哥你嫂子,沒一個站在俺這邊,給俺說個話兒的,反倒見天兒說俺不老實,出去勾搭人!天可見的,除了那些日子出去做了那幾日短工,俺連大集都不去趕一個,家裡缺了啥,俺連去商店都沒臉子出去,嗚嗚嗚……你們老解家,真真是欺負人……”
解建鵬本就不是個口齒伶俐、能說會道的,剛才憑著一股子莽勁兒衝進來,不過是因著在麻將桌上聽著周圍的人拿著他媳婦跟林民說事兒才惱火的,這會兒被趙春杏一鬧一哭一訴委屈,立時覺得自己錯怪了可人兒,就自家媳婦這標緻模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