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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車上?”

她嗯了一聲,說:“在去墓地的路上。”

她母親宋培的的墓就在那座城市,墓地有些偏,時瑾不太放心:“你一個人?”

“不是,秦左也在車上。”

秦左是時瑾放在她身邊的近身保鏢,對外稱是助理,姜九笙試過秦左的拳腳,很不得了,雖然她才剛滿二十。

時瑾說:“把電話給她。”

姜九笙把手機給了秦左。

他大抵是叮囑她,要仔細保護,秦左不愛說話,回答很言簡意賅,不過,看得出來,她對時瑾唯命是從,語氣很尊敬。

到了墓地,時瑾才掛了電話。遠處一座孤墳,空無其他,橘黃的夕陽落在綠色的草坪上,風吹,樹葉簌簌。

走近了,姜九笙才發現她母親的墳前有人,地上放了一束白菊。

那人聽聞腳步聲,轉過頭來:“笙笙?”

竟是徐平徵。

姜九笙詫異:“徐市長。”她捧著一束白色馬蹄蓮,走過去,近了才發現徐平徵的眼睛微紅,“您怎麼會在這?”

這處墓地偏僻,除了她母親的墳,並沒有其他的墓碑。

徐平徵看著她,眼眶裡泛著紅,許久才開口,風吹著聲音,他在哽咽,顫抖著:“宋培是你什麼人?”

碑文裡,書著兩行字。

女兒:姜九笙。

立碑人:時瑾。

姜九笙回答:“她是我母親。”

第二卷 285:笙笙認親,徐市長秋後算賬

姜九笙回答:“她是我母親。”

徐平徵聞言,身子微微踉蹌,跌坐在了墓碑前,顫抖著手去摸冰涼的墓碑,抬頭,淚目:“對不起,阿培。”

他找了她二十多年,兜兜轉轉到現在,只尋到了這座墓碑。

摸了摸碑上的照片,他忍不住低聲哽咽:“是我來晚了,負了你,也負了我們的女兒……”

照片裡的女子,與初見時一樣,淺笑溫柔,只是物是人非,她已逝,他成了未亡人。

徐平徵跪在墓前,抬頭看身後的人,風吹亂了頭髮,眼睛通紅,一身西裝革履已經亂了,像是突然白髮,蒼老了很多。

姜九笙蹲下,把手裡的馬蹄蓮放在墓前,神色異常平靜,只是,細看,她拿著手機的手,在輕微發抖,開啟了手機,將那張在清吧裡拍的照片劃出來。

“這張照片裡的人,”姜九笙看著徐平徵,“是你嗎?”

她還記得,在楓城的清吧裡,徐平徵看著照片牆說,是愛人。他說,我的愛人,眉眼和你很像。

徐平徵哽住了喉:“是我。”他顫著手,伸向她,“笙笙,我是爸爸。”

姜九笙本能地後退了。

他弓著身子,像是被什麼壓著,直不起來,眼裡有淚,悔恨與悲痛交加,他幾乎泣不成聲:“笙笙。”

他的女兒啊。

一錯,就是九年,讓她顛沛流離了這麼多年。

“笙笙……”他張張嘴,說不出話來,儀態全無,跪在墓前,淚流滿面。

姜九笙沉默了許久,伸出手,放在了徐平徵後背,輕拍:“抱歉,我只是需要時間。”

她需要時間查證,也需要時間去消化和接受。

天色漸晚,風吹綠蔭,墓碑前,跪了兩個人,各自紅著眼,地上兩束白色的花,被吹落了花瓣,風捲著落在了石碑上,照片裡的女子溫柔的眉眼,淺笑安然。

晚上九點。

徐平徵的隨行秘書來了一趟房間:“先生。”

徐平徵還穿著那套衣服,連從墓地沾來的枯草也未曾拂去,秘書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因為是一市之長,不管何時何地,徐平徵總是一絲不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