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樣親密的事?若他以兄長自居,宇文婉兒卻不稀罕。因而語氣冷清,只要他一個清楚的解釋。
恰時任飛燁低頭,滿眼俱是溫柔與憐惜:“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只想同她一起過除夕,又哪裡顧得上爹孃?”
“騰”的一下,宇文婉兒的臉上爆紅。任飛燁的話,是那樣直白,宇文婉兒又聰慧,豈有聽不懂的意思?驟然被表白,饒是宇文婉兒本來便期待著,卻也不由得十分激動,直是手心都出了汗。
不知是不是心跳太快了,鼻尖嗅著溫暖的氣息,宇文婉兒竟覺著有些頭暈目眩起來。但聽任飛燁說道:“上回一別,你踏上馬車離去了,徒留我一個人滿心疑惑。我輾轉反側,終於是相信了,你便是公主,不是什麼‘公豬’。你之所以那樣誤導我,難道是怕我從此疏遠你?”
任飛燁裹緊了宇文婉兒,更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口,不讓冷風吹著她一絲:“倘若你真是驕縱的公主,早就把身份說出來,叫我臣服於你的尊貴身份,一心一意討好你。可是你沒有,反而自稱阿婉,與我朋友相交。你是這樣認真又善良的女孩子,偏又倔強無比,叫人怎麼不心疼?”
宇文婉兒聽著這一番似是傾慕的話,咬了咬唇,冷聲問道:“你喜歡我善良,可知我並非如你所看到的那樣?”
誠然,宇文婉兒對於任飛燁的主動表白,心裡是喜歡的。可是她絕不要一絲一毫的糊弄,倘若他喜歡她,那便是喜歡她的一切,不能有絲毫誤會才行。她不要他喜歡她,是虛假的她。
“我橫行宮中,羞辱宮人,虐打宮人,甚至虐殺過許多罪不至死之人。”宇文婉兒道,“這樣的我,你還覺得善良嗎?”宇文婉兒口齒清晰,一字一句地說道,眼皮半垂,聽著來自頭上的回答。
但聽任飛燁說道:“我只知道,我喜歡的姑娘,是身份尊貴的公主,卻從不曾在朋友面前拿架子。我只知道,我喜歡的姑娘,自小錦衣玉食,卻能夠毅然轉身投入軍營,不帶一名僕從,自己料理日常生活。”
溫暖胸膛裡的心跳聲,始終節奏如一,不曾有半點變動。宇文婉兒靜靜聽著,始知任飛燁不曾說謊。
時至此時,又有何顧忌?直是心中愉悅,再也不壓抑,伸手環住任飛燁的腰身,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我記得你從前說,非阿瑤不娶,怎麼如今又轉而向我表白?你如此三心兩意,我又如何信任你對我的始終如一?”
任飛燁只是朗聲一笑,答道:“我喜歡你,自然是因為你更好。莫非阿瑤以為,世間還有比你更好的人,叫我移情別戀嗎?”
他答得甚至狡猾,宇文婉兒輕哼一聲,不肯就這樣放過他:“你倒是說一說,我究竟比阿瑤好在哪裡?”
在宇文婉兒的心中,她似乎除了身份比秦羽瑤高貴些,以及容貌略比秦羽瑤稍勝一籌,竟是再沒比得過秦羽瑤的地方了。秦羽瑤沉穩機敏,秦羽瑤滿腹才華,秦羽瑤溫柔大方,秦羽瑤勇敢堅強,似乎就沒有阻得住、令她害怕的事。
對宇文婉兒而言,秦羽瑤就像一座沉穩可靠的大山,又像溫柔包容的大海,讓人永遠願意信賴她,依靠她。宇文婉兒甚至想過,假如她是男子,必定要與皇叔爭一爭,將秦羽瑤綁到身邊的。
任飛燁微微一嘆,將宇文婉兒又往懷裡裹了裹,說道:“她只對我笑。”
“嗯?”宇文婉兒不解。
“她從不對我惱,也不對我生氣,更不曾在我面前流露出無助,永遠只是勝券在握,勇敢無懼的模樣。”任飛燁緩緩說道,“我對她從前是不一樣的,可是漸漸的,這份不一樣就沒有了。她就像一塊溫潤的玉,我與她也只能做朋友,走不到更親密的地方。”
宇文婉兒想了想,的確如此,秦羽瑤在人前大多都是這副模樣。便是她,幾乎也從未見過秦羽瑤失態的時候。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