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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見黃裳安排得停停當當,東方不敗睨了他一眼,對這聲聽不出是否是玩笑話的“夫人”沒表露甚麼情緒。

掌櫃的一一記下,讓小二下去準備後,便親自領著黃裳二人去了二樓客房。將東方不敗的包裹放好後,黃裳追著掌櫃下了樓。

“掌櫃的,可否替我尋個車把式?”黃裳說罷,遞給掌櫃一塊碎銀,“就勞掌櫃辛苦跑下腿了。”

掌櫃接過銀子頓時喜笑顏開,連聲說好。

“你要換馬車?”

黃裳點頭,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東方不敗飛針走線的手上:“天寒地凍,還是馬車舒適。”反正有現成的好馬,再找個能幹的車把式就行了。

“黃先生真是會享樂。”

“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舒坦。”

黃裳倒是沒否認。這風雪天,怕是三兩日不得歇。

雖然他換馬車的動機不僅是如此——想他一路走南闖北,在高原寒山哪樣的苦沒吃過——只是很明顯,眼前這個獨愛紅妝的男子,似是鐵了心打算一路上要做個婦人了,既如此,為方便他二人行走,還是準備輛馬車穩妥些。

東方不敗聞言一笑:“反正黃先生用的吃的都是本座的,花起錢來自然是不心疼了!”當他不曉得,這人當年用子回丹珠換的錢財怕早就散盡了,這一趟,除了這件珍貴的赤狐皮,甚至連當初在開封買的好馬都沒剩下。

思及此,東方不敗又瞄了瞄黃裳身上的裘袍,心下也是幾分不解。以這人的能耐,何至於把自己弄得如此落魄,遂道:“你這一副破落相,跟在本座身邊,真是丟了本座的臉!”言罷,就手從一旁的包袱裡抽出一件雪青色袍子扔向黃裳。

黃裳一把接下,聽了東方不敗的話語也不見害臊,只笑道:“東方兄有所不知,我為了那長白山的寶物幾乎花光了銀錢,進關前還是別人好心送了匹馬。到了平定城後,請人做好這赤狐大氅後,才發覺銀兩不足,那掌櫃的一心想貪掉我這塊狐皮,硬是不讓我賒欠,便只好又賣了馬匹。”

“我本想著以腳力走向福建,這不是剛巧與東方兄同行嗎!”

“你就謅吧,哪天本座不爽快了,就替你拔掉那多餘的舌!”東方不敗動作極快,只這點工夫就巧妙地改好了紅皮氅的襟口繡花。

看到東方不敗半垂著頭,嘴角輕咬著紅棉線。黃裳微一晃神,再見到皮氅襟口處細緻漂亮的花色,心下是幾分讚歎,口上卻接著對方的話語:“黃某可不敢在東方兄面前胡說八道。”

抹平皮氅的褶皺,東方不敗挑起眉:“那黃先生且說說,甚麼樣的寶物,竟是比子回丹珠更值錢?”

“長白山冰蓮,可聽說過?”

“冰蓮?是雪蓮?”

黃裳搖頭:“非也。我在天山,自見過雪蓮;卻不曾聽說長白山也有雪蓮,等我拜訪了當地的隱士,知道這冰蓮更比雪蓮珍奇。翻過了整個長白山,怕也沒兩株,恰巧那隱士家藏了一株乾冰蓮,我便以千金之價,勸說了他半年才買了下來。”

“哦?那這冰蓮又有何奇效?”

“大抵與雪蓮……差不多罷。”

東方不敗聞言嗤笑:“黃先生真是聰明人!”

“千金散盡還復來,”黃裳笑道,“錢財花得快,賺得也快!”

“因而,你連身衣服的錢都沒賺得來!”

“哈哈,”黃裳歡喜於與東方不敗這番言語上的你來我往,“這倒不是。我這人有個怪癖,就是對身上的衣物有些講究。若是不稱心,我倒寧願穿得破爛點。”頓了頓,他揚起手中的輕袍,“這是東方兄為我縫製的?”

察覺出這人言語裡的欣喜,東方不敗勾了勾嘴角:“黃先生多想了,本座不過是覺得你這一身襤褸,有礙觀瞻罷了,離開神教前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