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無端豔,脂粉心上香;
獨登寒高處,不如交頸,指扣戲鴛鴦。
教主飛針走線豔抹黃裳,千秋萬載一統江湖!這就是個愛護東方、包容東方、寵溺東方,與東方相互扶持,攜手共白頭的愛情故事。
不必有猜忌,不必有離殤。
第1章 一、雪域阡陌客
他著了一身泛白的青衫,牽著一匹老馬,步履閒適地走在城郊窄道上。人聲漸響,往前了幾步,樹木沒能再遮擋視線,才發現這人聲是自何處傳來。
路旁有茶寮,三五一成群的大漢,圍坐幾張木桌,豪爽地灌著茶水。
“……呸,那魔教當真是無惡不作。”
他將老馬繫好在路邊,衝著熱情的老闆微點頭,只吩咐道:“一盤點心一壺茶。”掃視了一圈,沒有空餘的桌子,便是不喜,也只能將就著與人擠一擠。
同桌三人,聽得一旁人議論那魔教的惡行,也是忿忿不平:“這些魔教中人,若非左盟主即時派人援救,蘇州十三行哪裡逃得了魔教的毒手!”
“真是造孽,這魔教不除,江湖不安啊!”
茶點端上,他沉默地吃起。
自天山一路行來,他已是無數次聽聞“五嶽派”“魔教”之事,以及那據說是天下第一人的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
五嶽派,日月神教,東方不敗……他漫不經心地咀嚼著,總隱約地覺得對這些名詞有一分熟悉,是在第一次聽到時就有一種久遠而模糊的熟悉感。
到底在哪裡聽過?每深思時,記憶裡只餘那些零碎的消失過往,在他知道此間乃大明王朝時,才恍惚地想起,百年之後,這朱家江山也將被歷史風化成一抔荒寥塵土。
再細想時,記憶就如滴入水的墨汁,糅合再化開、模糊又消淡,只餘一抹混沌。若非這近些來年的生活還算真實,便是他自己都不得不懷疑他是否身置夢間。
茶寮鬧得歡,他尚且不習慣這樣的人多,墊了肚子便欲要趕馬離去。
耳邊傳來一陣破空的細響聲,他及時地閃避開猙獰地吐著毒汁的蛇,隨手擇了一根竹筷朝花蛇打去,直將其插在了地上,斷了七寸。
一片驚惶。
“小子哪裡跑!”陰煞的粗啞嗓音隨即而來。
被無形的威壓迫得滾到桌底下的茶寮老闆欲哭無淚,他們開茶寮生意的,最是懼怕遭遇這等江湖人。竟不想,在這開封官道附近,也免不了一些窮兇極惡之徒。
“青山叟、紅面婆,”他已是被這二人的追殺磨去了耐心,“你二人休得再跟著我,否則我定不再留情。”
茶寮其他的人,早遠遠避開。原先怒罵魔教的一個莽漢,卻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那對峙的一老叟一姑婆,又看了看如是書生的青年。
都是些行走江湖的人,自然有些眼力,雖是不明白這青衣書生的身份,卻無法忽視那老叟與姑婆渾身的煞氣。
“把東西交出來!”那紅面婆怒喝,“否則今日就讓你小子嘗一嘗我寒蛇鞭的厲害!”
青衣書生眉眼如凝了寒冰,冷冽地道:“滾!”
青山叟紅面婆俱是面目猙獰,也不廢話,兩人聯合朝青衣書生攻去。遠遠觀戰的人群不由得抽了口氣,那二位的功力已是不俗,卻被書生輕飄飄地閃開。身法極快,在場的幾個二流高手們,不得不正色。
而某些人,更想知道的是,這三人是要爭奪何物?
便頃刻間,書生也沒用任何武器,隔空就將紅面婆甩出了三四丈遠。那姑婆,重重地摔落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當下絕了氣息。
青山叟心神大駭,僥倖地逃過書生的致命一擊,就見他猛地放出了黑壓壓的毒物,看得觀客們腹中翻湧。也是趁得這個機會,青山叟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