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反身抱住她的小宣,像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漂亮的杏眼死死盯著正咳嗽的平寒,如臨大敵的姿態讓人忍俊不禁。
“不要,小宣才不是同性戀呢,你找別人去。”
宣逸哭笑不得的掰開環在脖子上的爪子,起身尋水,只是他的舉動看在少根筋的李念眼中卻是要棄她而去,環著的手用力更猛,真不知道原來自家老婆還是個大力神。
掙扎無效,只好作罷,轉身看向好友,他和以前的自己一樣是不吃辣的,這會兒特難受吧!
“阿寒,沒事兒吧!”
漲紅著臉的平寒複雜的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罪魁禍首,擺出一個放心的手勢。
一餐飯吃得賓主盡歡,當然這是蕭某人的看法。
原本計劃好的商談合作一事因為平寒嗆到欲仙欲死而改期,宣逸的出差推後了一天,不能再推第二天。李念還熊抱著蕭凝睡和正歡,也不好打擾她們告別,只好灰溜溜帶著沒能 kiss goodbye 的遺憾出了門。
停車場內,握著方向盤的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唇角劃出上揚的孤度,拿出電話拔通:“阿寒,好點兒了沒?”
“就嗆了一下而已,早好了。”
“恩,我去出差,你幫我照顧下下念,她這個人迷惑得緊,或者你帶她們出去走走吧,剛好這幾天休假。”
“就放心把你的寶貝老婆交給我吧,保證不會少她一兩膘的。早去早回啊!”
收了線,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臭小子十幾年來,一點兒沒變,如此說李念,還是為自己不值吧!以他的涵養,昨晚的表現很失常。所謂歡喜冤家,也許囡的想法是對的,一個孤高氣傲,一個心有癥結,兩人都出奇的優秀。他們其實很適合。
陽光被樹影剪斷,紛紛亂亂,雜亂不堪,踏著餘威還在的灼熱敲開宣家的門,不出所料,門後是兩個蓬頭垢面的女鬼。
開門的不是李念,濃重的鼻音昭示此人起床不超過二十分鐘,一頭黑亮的長髮垂順而服帖,流海散蓋住半張臉,還真像剛成形的女鬼,不過奇怪的是卻沒有半點凌亂。憊懶的神色迷離,誘人遐想,似無力的靠在門框上,睡眼惺忪的反應了半天,終於認出了來人。
“女人,同性戀來了,出來接待一下。”
松大的襯衫該是男士的,她竟然穿阿逸的襯衣麼?有種奇異的感覺在隱隱作祟,凝脂般微豐的肌膚,滴著水的秀髮,木訥的表情,他又想起昨日的一幕。
“什麼同性戀?”
“昨天那個啊!”
語含糊不清的從衛生間傳來,打斷了他渺遠的思緒。在刷牙吧!她會像同齡女孩兒那般還用卡通牙刷麼?張嫵就很看不起那種女人,說她們不是裝嫩,就是被寵慣了,長不大。像他那樣只知道挑刺兒不懂人情事故的大小姐一看就是還沒長大。
原來他也有八褂的時候。大學時,他和宣逸不知道傷了多少白白嫩嫩青蔥少女盪悠悠的春心。他們都是寧缺毋濫的人,沒找到對的那個之前決對不肯將就。
一晃十年,宣逸在二十九奔三之際遭遇了他的愛,走進了愛情的墳墓。他呢,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卻沒發現半個看得順眼的。張嫵算是女人中的女人了,有身材有臉蛋兒有能力,凡是見過的人都覺得他們是天作之合。也許是,不過他不喜歡辦公室戀情,更不會將工作上的好助手與生活伴侶混淆絲毫。
手指在眼前晃動,“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完了,走神是衰老的前兆,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走神,看來真的老了,是時候結婚了,不然怕是沒機會。
“阿逸出差,讓我照顧你們,今天我請客,你們想去哪兒玩兒,儘管說。”
當賺錢於一個人而言不過是取得生活樂趣的途徑時,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