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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把時間改在晚上,我先和卿卿說幾句話。”黎俊柏微微笑道,朝肖爾卓頷首致意,把手中的行李袋扔給褚喬林,拉了阮卿卿上車。

“上哪?”阮卿卿低聲問。

“不上哪。”半年沒開車了,技術沒有生疏,黎俊柏把車開飛起來,飛快地掠過空曠的公路,隨意開上山道。

等不及回城,眼下,他只想找個沒人干擾的地方,抱住阮卿卿狠狠地啃咬一番。

阮卿卿側頭看他,笑容漾開,黑裡帶俏,大眼睛清亮如水。

黎俊柏用左手掛擋左手換檔,右手一直緊握著阮卿卿的手,掌心汗水濡溼、滾燙,劫後餘生,還能再見,還能在一起,異樣的滿足,還有,無法言述的幸福。

半山道上,黎俊柏把車停了下來,拉了阮卿卿下車。

“在裡面憋了那麼久,再呼吸到自由的空氣,真好。”他慨嘆,眼前山巒起伏翠色綿延,夏日雨水多,綠葉經過雨水的沖刷和浸潤,入目鬱鬱蔥蔥,清新秀麗。

谷底水煙繚繞,有山泉淙淙,黎俊柏定定望阮卿卿,輕呶嘴,眉眼帶笑,意味曖昧。

阮卿卿羞澀地低下頭,霎地又高昂起,反手握住他的手,抬腿朝山澗走去。

沒有脫衣服,蹬掉鞋子,兩人就那樣步入溪澗中。

溪水有些涼,清凌凌如白雪融化其中,腳下小石塊在日月沖蝕後光滑如卵,也許還有淺薄的一層青苔,阮卿卿腳底滑溜了一下,朝溪水中栽去。

“我一直在等這樣的英雄救美的機會。”黎俊柏一把勾抱住她,低低笑,把她攬進懷裡。

分別六個月的陌生疏離隨著他的笑聲,忽一下被扯走,消逝得無影無蹤,阮卿卿抬臂攬住他脖子,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我不在你身邊,被人欺負了?”黎俊柏調笑道,輕挑眉。

可不是,有人欺負她,欺負她的那人就是他父親!

她在街頭拋頭露面捱著白眼挨個打聽,黎成祥不只沒支援,還冷語嘲諷。

一天一天往警局跑,哪怕沒有訊息,說一聲也好,可黎成祥從來不跟她說什麼。

已知母親生前黎成祥沒出軌,黎俊柏跟黎成祥的隔賅消除,父子感情很好,並且因為曾誤會了父親,他很是歉疚,自己找他告狀只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阮卿卿不說,把頭埋進他胸膛,盡情流淚。

“本來就醜,像小黑泥鰍,哭鼻子更醜了。”黎俊柏微笑,刮臉羞羞。

“你才醜,理的這什麼頭啊。”阮卿卿嗔道,摸他的平頭,短短的頭髮像一根根小刺,扎人的緊,掌心疼,心口更疼。

犯人都是理平頭,他被當犯人看待了。

“咱們倆一起變醜,正好,以後,再不擔心有男人女人喜歡我們,兩個醜八怪配對,相親相愛。”黎俊柏輕笑。

在看守所呆了一段時間,他似乎變貧嘴了,也不是,與生俱來的優雅半點沒變,微笑之間,清俊的眉眼江南煙雨沾染,明麗絕倫,顛倒了眾生,直教人為之下地獄也願意。

阮卿卿神思恍惚,踮起腳,抱緊他的身子,發狂一樣咬住他的嘴唇。

鮮血的甜腥味兒在口腔漫開,真切的鮮活沖走死亡的絕望,腦門充血,阮卿卿更加用力啃咬,她想要瘋狂地不顧一切地放縱,藉以證實噩夢已過去。

“我好好的,咱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黎俊柏瞭解地柔聲安慰她,輕撫她的背,把她推開,吻她臉上鹹澀的淚水,“別傷心,都過去了。”

真的都過去了麼?

在暗黑裡摸索了那麼久,驟來而至的光明讓人惶恐。

分別了那麼久,濃烈的思念還在胸臆間,閉上眼就是孤悽的無助,不知為何,明明人就在眼前,腦子裡卻有了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像發生車禍時的震顫,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