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什麼來著?就是我跟尤妮斯快要講完通訊的時候。”
顧晏問:“我們在你螢幕的照片上看到,埃韋思先生的書桌上有個裝飾擺件?”
喬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問題:“好幾個呢,你們說哪個?”
他乾脆調出那張暴跳如雷的老父親,把書桌桌面放大,豎著螢幕送到燕綏之和顧晏面前,“這一排不都是擺件麼?”
燕綏之指了指那個“草花”,“這個。”
喬“哦——”了一聲,“據說是別人送給他的,有點年代了,進家門比我還早,保不齊我得叫它一聲哥。”
“為什麼送這個?埃韋思先生愛玩撲克?”
“哪兒啊!他玩起撲克來就是給全桌送錢的,愛個屁。”喬說,“這東西是別人送來拍馬屁的。”
“送草花拍馬屁?這個角度是不是太新穎了?”
“不是,這個其實有含義的。”喬解釋說,“我聽我姐姐說,很早之前……具體是四十多年前還是五十多年前我也弄不清了,尤妮斯女士不把我當人,每回講故事時間之類的細節都有出入,搞得我總以為是她瞎編的,而且很難求證。反正差不多那些年,有大家族牽頭,想搞一個集團聯合之類的東西,把更多的資源集中整合起來。”
聯盟內可居住星球數量多得難以計數,它們是一個整體不錯,但彼此之間的差距也很明顯——
有繁華如德卡馬這樣的,也有破爛如酒城的。
有海盜永遠打不著的紅石星,也有永遠都在打的赫蘭星。
聯盟上下有意縮小這樣的差距,但單憑某一部分的努力,永遠不夠。
“那個聯合集團的初衷大概就是這個吧。”喬說,“這其實是個挺理想化的東西,但響應的還不少,主力軍就是赫蘭星出生的那幫商人們,他們比較……善良熱情。尤妮斯小姐的原話,真假不知。據說,酒城如果跟赫蘭星一樣特產商人,沒準兒也是主力軍。”
“當初那些人還當真聚在一起商討過,畢竟還沒正式搬上臺面,所以商討的時候也不那麼嚴肅。前前後後商討了好幾年吧,從我姐還是胚胎,商量到我姐能操著流利的聯盟官話兇人——尤妮斯小姐原話。我姐說她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有幸參與過一次那種派對,那回是在木託大雪山的山莊裡,那幫人喝著酒玩著撲克的時候,又聊起聯合的事情。可能是酒喝多了,聊到興頭拿撲克牌的花色搞起了事。”
“哦?花色什麼說法?”燕綏之問。
喬再次強調:“以尤妮斯小姐不到五歲的記憶做擔保,這內容準確度有限,隨便聽聽吧。說是草花代表家族還是什麼來著?方片代表金錢財富,黑桃代表衷心,也可能是工人?紅桃……呃……不太記得了。”
燕綏之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嗯?”喬愣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我在扯些什麼,你就知道啦?”
“聯盟古早時候的經典撲克花色論。”燕綏之說,“草花是權杖的杖頭,象徵權利和地位。方片是古早時候一度流行過的菱形鑽石,指代財富。黑桃是箭尖,代表士兵。紅桃代表信徒。”
“如果放在那個所謂集團聯合裡。草花指代的應該是有聲望有地位的家族,諸如你和曼森家,它們能提供最廣的人脈和資源。方片代表出錢為主的角色,黑桃則代表出力為主的,至於紅桃……”
喬少爺舉一反三,學會了搶答:“紅桃可能就獻上一顆心吧,純湊熱鬧……有用?”
顧晏:“……”
“有用,不要小覷那些湊熱鬧的,湊熱鬧的達到一定規模,往往能影響最終結果。”顧晏提了一句。
“啊——那就難怪了。”喬少爺說,“據尤妮斯女士說,那個倒黴的聯合設想討論來討論去,也沒落實下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