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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林沁表示了不同看法,“為書數策,終不能用”。

北塘撤防的訊息,首先被俄國人偵知。俄國專使伊格納季耶夫不但向英法聯軍提供了北塘無防的情報,而且親予引路,直抵北塘。

六月二日(7月18日),英法艦船駛入北塘河口偵察虛實。

六月十六日(8月1日),俄人引路,英法軍艦三十多艘佔據北塘。並以艦炮為動力,拔除清軍在北塘河口設定的鐵樁數百枚。此後十天之內,英法聯軍的步兵、騎兵和炮兵陸續在北塘以及至北塘南五公里的範圍內,平靜登陸。

六月二十七日(8月12日),登陸英法聯軍避開西面的鹽灘和鹽灘後的馬隊營,以北塘為依託,直擊西南方向的新河清軍。新河在大沽口西北、海河北岸,為大沽口後援陣地。這一招的老辣,旨在切斷大沽口防軍與京津大後方的聯絡,並實現英法聯軍海陸(東西)夾擊大沽口的戰術目標。新河之戰,對僧格林沁、對清軍而言,只能用慘烈二字形容之。與清軍對陣的英法聯軍僅七百人,清軍則鐵騎三千。僧格林沁瞰其寡,意頗輕之,遂盡驅蒙古勁騎掩殺過去。七百人偽退,復轉身,排成一字橫陣,持槍靜待,伺清騎兵進入射程,則舉槍齊放。進攻者應聲落馬,幾衝幾退,三千精騎生還者僅僅七人!

這就是僧格林沁對不善陸戰的夷人的陸戰之績。當日,新河失陷。英法聯軍沿河東下,於六月二十九日(8月14日)攻克塘沽,徹底切斷了大沽口守軍與後方的聯絡。

七月七日(8月21日),聯軍對大沽口北岸炮臺實行東西兩面的水陸夾擊。守臺將佐為直隸提督(從一品)樂善。上一年,樂善突襲英船獲勝。此次,腹背受敵,他沉著指揮兵士開炮還擊。戰一日,彈盡援絕,樂善與全臺官兵全部壯烈犧牲。

隔著一條河,大沽口南炮臺的僧格林沁愛莫能助。因為事先接到了咸豐皇帝敦促撤兵保命的密旨,又知勢不可挽,這位原準備一死盡忠的王爺亦於當晚棄臺遁走。南炮臺遂告陷落。咸豐帝手諭曰:“天下根本在京師,當迅守津郡,萬不可寄身命於炮臺,若不念大局,只了一身之計,有負朕心。”活命第一,留得青山在,還怕日後無柴燒?

七月九日(8月23日)僧格林沁退守通州。

七月十日(8月24日),聯軍不戰而據天津。

國門洞開,北京已無險可守。此後的通州保衛戰,八里橋保衛戰,安定門保衛戰,雖然同仇敵愾,喊殺震天,但勝負已判,再無懸念。僧格林沁的表演,卻不因大沽口失陷而遜色。插曲之一,便是僧格林沁與載垣脅持英使巴夏禮。

大沽口陷落後,咸豐帝驚懼萬分,急派人與聯軍和談。聯軍不予理會,復據天津,攻通州,直到可以眺望北京城堞時,才同意談判。

清方的和談代表是怡親王載垣、理藩院尚書穆蔭等,談判地在通州城內天岳廟。

我們還須進行事後“設定”。設若載垣們真的有一絲常識判斷,有一毫家國關注,坐下來,與對方談判,至多是簽訂一個不主動、不對等、不氣勢、不讓天朝大國引以為榮的條約而已。這樣的條約,1842年、1858年不是都簽過了嗎?蝨子多了不覺癢,大清國的君臣早已不以為意了。當時當地,誰都該明白:阻止聯軍闖入北京是外交斡旋的至大至重目標。這不是臉面問題,這是防止非常之變、防止大災難的唯一可選。

事大責重,又是小人、蠢人們支錯了招。

七月二十四日(9月8日),英法聯軍由天津啟動,向北京進軍。八月二日(9月16日),聯軍抵通州。八月三日(9月17日),載垣等與英法代表和談,並基本同意了對方的開價。八月四日(9月18日),英方代表巴夏禮一方面提出要向皇帝遞交國書,且換約時要皇帝親予接見,另一方面又抗議中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