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也是因為手足無措,哄女人真是天大的任務,沒兩把刷子不要貿然嘗試。
見她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侯競語開口,“好點了吧?待會我送你回去。”
“不行——”範景涓緊張的抓住他的手,仰起哭得狼狽的臉,一臉的不安。
“為什麼不行,你不回去嗎?”他愣看著她,這女人不會是還想回公司工作吧!
“我……我衣服被你扯破了,回去被看到就糟了……”她敢說,今晚鐵定是她有生之年最狼狽的一晚,她已經受到夠多的驚嚇,沒必要還這副樣子回去嚇死她那多疑的母親,然後為自己招來更多的詢問、會審。
“喔,”侯競語思索了牛晌,幫她拉攏好肩頭上的外套,“你先休息,我來處理。”說完,他開門走向駕駛座。
留她孤坐在後車座上,車子駛出,他目光頻頻往路兩旁的商店看去,偶爾側過臉還會給她一抹心安的眼神。
範景涓拭抹著臉上斑駁的淚痕,瞅著侯競語一邊駕車,一邊不知在梭巡什麼的神情,這一刻,她有著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雖然他所施予她身上的行為讓她餘悸猶存,但是,最後他還是恢復了理智,給她該有的尊重。
車子在一便利商店前停下。
“等我。”
範景涓不明就裡的看著他奔進去,心中惡魔作祟,她才剛偷偷稱讚完他,他不會是去買那個東西吧?!
還來不及多想,侯競語已經開啟車門,坐進了後座。
“你要做什麼?”她流露出一級戒備的惶恐眼神。
侯競語傻了半秒,漲紅臉連忙揮手解釋:“不是啦,我只是去買了針線,你當我要霸王硬上弓喔!
今晚你真是把我們男人瞧扁了。”
他承認,她是個令人很想征服的女人,但是,好歹他都恢復理智了,怎還做得出那種強迫人的事。
見範景涓無言低頭,他彎起手指,出其不意的在她耳垂上狠狠一彈指,當做是抗議。
“疼——”捂住耳朵,她似嬌似怨的睨著他。
“你這樣還比較像個小女人。”說完,他揚手開啟車內的燈光,認真的眯著眼睛將線穿過針孔。
男人會穿針縫衣?
別說範景涓不信,就連侯競語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幹這種女人家的活兒,不過也不難想啦!除了打十七歲就住進他家的女魔頭別恩渲之外,天底下還真沒第二個人會訓練他做這種工作。
轉身拉開她身上的外套,這舉動讓她緊張的倒抽一口氣,害他也一時愣得不知如何下手,那隆起的胸線若隱若現。
“我自己來……”第一,她不相信他真會縫衣服;第二,這樣的裸露挺引人遐想的,深更夜晚的,還是避免這樣的情緒比較安全。
侯競語深呼吸,告誡自己穩住心神,他將斷落的肩帶拉起,“你幫我固定衣服,我來縫。你放心,我不會讓針戳到你面板的。”
只見兩人大氣不敢吭一聲,侯競語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縫著被自己扯壞的衣服。
面對著車外的範景涓可沒這麼平靜了,因為座車內的燈點亮,來往進出商店的民眾都可以清楚的看見車內的兩人,然而大家只看見背身的侯競語在她胸前忙碌著,聯想起跟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遠的事情,紛紛投以曖昧的笑。
打了個小結、收針,“好了。”侯競語露出得意的笑容,像個孩子。
一抬頭,兩人四目相接,那眼眸在不知不覺中傳遞著曖昧的情愫……
“咳,”範景涓清清喉嚨,“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嗎?”再這樣下去,她心都要變得酥軟了,那就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範景涓了。
“喔,好。”把針線收納進盒子,順手關上耀眼的燈,侯競語才把手擱在車門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