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自己解釋的理由是:諸星清氏殿下既然為現在的天皇主持過戴冠之禮,那麼也就算是有了義父子的名份,雖然因為沒有作過天皇而不能稱之為“上皇”,但是稱“御父”並不能算是過份。再者諸星清氏殿下數十年來全力維護皇室,也確實進到了“父親”的責任,那麼稱為“御父”豈不是名正言順的嗎?
沒想到此議一出居然是應者雲集,京都內外一片的叫好聲。更有些公卿、僧侶書寫了大量頌揚的詩歌和文章,在近畿各地廣為傳播。不管是不是心裡堵的慌,但對於這件事總不能簡單漠視,幾天之後朝廷還真的下了這樣一道聖旨。
仔細考慮之後我還是決定推辭了這個尊號,現在我已經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增加威望了,事物發展的方式往往是物極必反、盛極則衰,就算我本人能夠保持清醒,但難以避免是我的後代和整個體系就此驕橫愚蠢起來。
一番恩遇和推讓之後,我的尊號被定為了“太上大御所”,“太上”的意思是天皇的長輩,“大御所”指得是退了休的將軍。
以前我還真是沒有很在意,一個尊號在我這樣即將成為歷史的人來講還是非常必要的,且不講我個人的虛榮問題,僅僅就是為了在史書上更加好看也應該有這麼形式。
許多人再次蜂擁而來向我道賀,我多少也應付了一下,為了避免被圍困住糾纏不清,我在奈良召開了兩個茶會,算是所有人都見過了一回。
那些小大名見我把信清先打發離開,知道不可能再有什麼機會,過了十來天后,大部分人陸陸續續地也就離開了。僅有十幾個各地來的大大名被打了招呼,過後我將宴請他們。
被邀請的客人多多少少有些“受寵若驚”,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地張揚過了,能夠受到這種邀請自然是一種證明,證明自己與其他那些燕雀般的人物有著不同的檔次,也許這就是在今後幕府統治序列中的跡象顯現。
“恭賀太上大御所殿下!”伊達政宗向我捧起了酒杯,一隻獨眼裡精光爍爍。
“諸星殿下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如山川之長存,如日月之永在。我等僅懷竭誠景仰之心,拜賀您的受到天皇的尊奉!”說完他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向眾人照了一下空著的杯底。
“是啊!是啊!”不管眾人是否真心全都隨聲附和。
“這全都是天皇陛下的聖恩!”我感慨地轉向京都方向,端起酒杯虛敬了一下然後掩面喝下。
伊達政宗現在興致確實很高,自從德川家康讓位併到京都來之後,信清把奧州探題的位置也給了他。現在他一身兼領陸奧的探題和守護兩職,可謂是一時榮寵無雙。
我注意到了德川家康,雖然在陸奧暫時被壓下了一頭,但是在京都乃至全天下的聲望卻高了不少。現在在我的推薦下,他又擔任了已經立為太子的政仁親王的老師,聲望也持續地上升當中。
“看起來這位政仁親王非常聰明,但願他能始終保持這種清醒!”不知怎麼我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雖然年紀小但有持明院基久幫他掌舵應該不會走上“歪路”。
不過事情不一定總會按照我的猜測發展,京都那邊的監視更加的緊了,即便真有什麼我自然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那就只能讓這位太子提前龍馭歸天了。
“各位殿下實在是過譽了,在下慚愧!”我終於出言打斷了有如接力賽的恭維,長嘆了一聲說道:“諸位殿下的好意我諸星清氏明白,但是光憑我自己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可嘆是百年亂世離亂,多少忠義志士為國死難,想一想還真是叫人傷心哪!”
“諸星殿下實在是太謙遜了,也是您的撥亂反正才使這些義士的取義之舉才有了價值!”毛利輝元趕緊接上來說到。
我笑了笑,可惜這幾句話我不是為他說的。“當年征討北條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