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好男風。他疼這個弟弟,更不願沈君山聽這麼些閒言碎語,叫沂源狠狠警告了那些個嘴碎的。
“張大夫囑咐過你,這養身的藥於你有益,你可莫忘記喝了。”沈君柯叮囑道,見沈君山手上仍是抓著醫書不放,皺著眉道:“就連大夫都說你的身子不宜操勞,你怎麼總不聽勸。十里香風裡,你說要當制香師傅,我也已經讓你去了。如今看這麼多醫術,莫非還想當大夫不成?”
“久病成醫。”沈君山笑道:“正好我對這些也有興趣,便隨便看看。”
沈君山畢竟與他不同,他在戰場上風吹日曬,沈君山卻是一出生便險些被人害死,磕磕碰碰好不容易長到三四歲,又被人下了毒,被沈研連夜送去神醫張聖手處,直到快成年了才回來。原本再回到定國公府,沈君山的病也好地七七八八,可偏偏那場大火……
他只記得沈君山當日衝進火海,抱著宋氏的屍首發了許久的呆,看向他的眼神便有些不太對勁。等過了幾天,他便突然病了。吐了幾口血,大夫只說,他舊病犯了。開了養身的藥,卻一直沒斷過。
沈君柯心裡有些難過,想起小時候的事兒,更是心有餘悸。
“你出生時身體便不好。若是那時候,不是你替我喝了那碗綠豆湯,你的身子也不至如此……”原本下毒的人是要毒死沈君柯的,陰差陽錯,卻害了年幼的沈君山。他每每想起,都覺得甚是對不起這個弟弟。
沈君山搖了搖頭,低聲道:“哥哥莫要這麼說。如今我的身子也早就好了,我好歹也是半個大夫,我自個兒的情形也知道。你莫要擔心了。”
一句話說完,又沉默了。沈君柯只道兄弟大了,便不大愛說話。想起兒時沈君山還是小不點時,還總愛跟在他後頭喊哥哥,如今兄弟倆反倒不如從前了,不免噓唏。
見沈君山手邊那高高的一沓子醫術,翻地書都起了毛病,想必是看了又看,這才想起來,霓裳坊的掌櫃白日裡同他說過,沈君山今日駕著馬車到霓裳坊中取了件貴重的斗篷,似是送給了什麼女子。
母親近來也總是問他,說不知道君上心裡是否有中意的女子,他哪裡知道……
沈君柯作勢要起來,誰知道沂源慌慌張張的端著藥跑進來,險些同他撞了個正面,那藥湯更是潑到一旁的畫筒裡,沈君柯連忙把畫取出來,仍是有一幅畫溼了個遍。
定國公府的下人們都知道二少爺沈君山性格溫和,可沒有一個人能碰他的畫筒——大家都知道,沈君山寶貝他的畫。
沂源本就是個大老粗,情急之下下意識地做了第二個錯誤的決定,便是拿起那幅溼掉的畫攤開。
沈君山一個箭步不及,那畫已經全部呈現在沈君柯面前。
大片大片的紅梅,當中一道清麗的白影子。
“二少爺……”沂源委屈地看著沈君山,那紅梅暈染開,那白色的佳人背影如今也是血紅一片。
沈君山怔怔的望了一會畫,趁著沈君柯還未細看之前,從沂源手中奪回畫,三下里,卻是把畫撕了個乾淨,扔進了簍子裡。
“這畫壞了,不要了。”沈君山嘴邊仍是掛著笑,可手,卻微微地抖著。
沈君柯這才怒斥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我看你是年齡越長,做事越不妥。趕明兒若是再犯錯,就把你趕到軍營裡,去當伙伕!”
這個威脅夠狠。沂源抖了抖身子,忙跪下來道:“大少爺,我方才從廚房裡出來,聽張大娘說,大少奶奶前幾日不知道為何大發脾氣,將李嫂從洗衣房裡喊出來大罵了一頓,又讓那些丫頭婆子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李嫂洗,旁人都幫不得忙。李嫂歲數大了,卻愣是洗到了半夜,下半夜,便直接病倒了。今天方才有些好轉,夫人卻是要將她辭退。李嫂是跟著夫……宋小娘子入的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