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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良醫 太皇太后的提議

周先生是位年近古稀的老者,只是外表看不大出來,淺灰色的頭髮不乾枯反倒帶些色澤。

且他走起路來也穩健不需人相扶,踏著雙草履不緩不快地走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向她一拜,問道:「老夫人喚我來,可是有身體不適?」

「老身無礙。知曉先生精通岐黃,想要辛苦先生為我這曾外孫女瞧瞧身子。」太皇太后沒與他多寒暄,開門見山地道。

周先生便順著她的話看向了曹盈,稍打量她的臉色,觀了她的神情,原本輕鬆的表情凝重了些。

「先生可是看出什麼來了?」平陽公主見他眉頭皺起,心也懸起了,沒忍住直接問了出聲。

館陶公主聽了她的問話,本想出言相諷是個人都看得出曹盈狀況不好,卻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太皇太后扯住了。

側臉看去,太皇太后那一雙半盲的眼正盯著她,神情嚴肅不許她再胡言亂語。

因而她只好收了方才幸災樂禍,訕訕地裝好心道:「周先生便直說與阿慧吧,沒什麼好隱瞞的,有什麼病症也是藏不住的。」

這話說得仍叫人生氣,但平陽公主已經不願放心思在她身上了,只緊張地等著周先生給出一個答案。

「這位小小姐心肺皆虛,骨子也弱,再加上她出生時便攜著的寒氣,這三者衝突在一塊兒,一旦鬧起來,怕是疼痛不休、難以忍耐。」

周先生沒急著給出結論,替她把了脈,又稍摸了骨,這才嘆氣向平陽公主說了,最後為了印證自己的醫術是否有誤,又問道:「她可有哭鬧過?」

平陽公主聽他所說的話,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卻也知道周先生應該是個確有本事的。

因而她略了曹盈忍哭的那一段,向周先生道:「是,盈盈乖著不哭不鬧,唯獨今日上午落了淚,怕就是疼的。」

得了她的肯定,周先生眉頭皺得卻是更緊了,彷彿是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辦,半天沒有啃聲,讓等他下文的平陽公主又悲又急,可是又不敢擾了他思索,只淚珠一滴滴砸在地上。

過了好一陣,周先生才從思緒中脫了出來,見平陽公主傷心難耐,便安撫她道:「小小姐天生帶著弱症,但也未曾再感病,公主倒是不用這麼著急。」

「周先生。」太皇太后以為他是故意端著,便道:「那到底如何你便拿個法子出來吧,阿慧入宮一趟不易,你說與她,往後他也好有個章程。」

平陽公主聽太后都已為自己說話了,自己也剋制不住地道:「求先生予我個法子吧,便是單一張藥方,為盈盈養身也是好的。」

「非是我不言,實在是小小姐這狀況特殊,不適合用藥療,我也不能胡亂與你方子。」周先生無奈地解釋道:「她是先天的弱症,真用藥緩解了她一時的疼痛也是治標不治本,藥性稍一重了就更弱了她的身子。」

「那若是好生養著,不叫她染病呢?」平陽公主聽他說曹盈不適合服藥,想到的便是儘可能讓曹盈不染病。

「不可。」哪知道周先生聽了她的提議,立刻就給否了。

見平陽公主面露茫然之色,他緩緩吸了一口氣,細細解釋道:「就我這些年所觀的例子,向來都是強練愈強,弱養愈弱的。」

說到這裡他話題一轉,把他先前的憂慮說了出來:「只是以小小姐如今的年幼體弱,我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讓她強健,所能選的只有在小小姐的飲食上下功夫。」

要在飲食上花費精細功夫就不簡單了,比不上對症下藥來得快來得明顯。

況且如今天下也少有人同時精於庖廚與岐黃,可以將二者結合的更是寥寥,更何況曹盈如今只是嬰孩,所需注意的就更多了。

這本就是他自己揣測出的法子,旁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