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叫黯然銷魂,一種叫醉生夢死,非常過癮!”
她側頭打量了一下坐在她隔壁的朋友,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很隨意,手中套了幾圈古樸的舍利子和佛珠,剃著光頭,看著有幾分京城公子哥的感覺,有些不羈。
她抬頭朝酒吧小妹一笑,“就這兩種酒,各給我來兩壺。”
蘇遇微笑著對接話,“先各來一壺吧。”溫文爾雅。
那滿口京味兒的光頭帥哥聽到他說話,接道:“你不是還沒斷奶吧,來酒吧玩還被人管著?這多沒意思啊!”
聽他這麼一說,沈年華就不高興了,當然不是對蘇遇,而是對這個陌生人,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遂笑著說:“就各來一壺。”轉頭看向火塘,沒再搭理隔壁做的那男人。
那人見她不理他也不尷尬,和著酒吧鼓手的節奏就跟著打起了拍子。
兩壺清酒很快就上來,都只有巴掌大的小壺,還伴有兩隻陶瓷小酒杯,她趕忙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深吸一口,香氣醉人,不會品酒的她一口將清澈的酒液倒入口中,一股清甜的香味滾動在唇齒間,她眯著眼睛享受地嚥了下去。
蘇遇瞧著她那小樣兒取笑道:“你真沒瞧見你剛剛你的表情,十足的小酒鬼。”
“真好喝,跟果汁似的。”她笑眯眯地介面,眼眸內像是迷濛了霧氣似的,傻呵呵地望著蘇遇,沉他不注意將他那杯酒也搶來喝了,若無其人地感嘆:“好酒!好酒!”
那光頭帥哥聞言看了她一眼,笑著嘀咕:“這酒量,這酒品,也敢來喝酒。”
他與她比鄰而坐,聲音雖輕卻還是被她聽見,她轉過頭來忘著他,他倒自在,舉起面前的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沈年華看了他半響,眼睛一閉,就被身邊的蘇遇攬了去,已經不醒人事。
“這酒量也太差了吧?”光頭帥哥才感嘆,就見她迷迷糊糊地又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桌上的酒,伸出一隻手去抓酒瓶,被蘇遇用手按住,無奈地輕聲說:“年華,你醉了。”
“可是……”她委屈地眨巴著眼睛望著他,“我還沒喝醉生夢死呢!”
此言一出,圍著火塘而坐的客人皆笑起來。
她本就長的惹人注目,再加上身邊還有個風神如玉的蘇遇,兩人如璧人一般,一進酒吧就將酒吧內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見她一杯就倒的酒量,喝醉之後還念念不忘自己點酒,都鬨堂大笑。
眾人卻不知,這正是她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醉生夢死。
本就年輕,雖然家庭破裂,自幼獨自一人在外求學,算得上個性獨立,但畢竟缺少歷練,與寧靖相戀五年,她已經將他看做了人生的另一半,比親人還親,如同化為了自身的血與肉,遭此背叛,她被迫將血肉分離,其中痛苦可想而知,她不是生來就堅強,而是沒有傘的庇護,逼得自己不得不堅強,並不是她掏心掏費的對人好,別人就會如此回報她。
她眼中的落寞與傷痛蘇遇如何不知,心痛難忍,卻無可奈何,不知如何勸慰,只能抱著她像對待孩子似的輕聲哄道:“先喝黯然銷魂,再品醉生夢死可好?你看這壺酒還未喝完,浪費了。”
酒醉的她神色極其純淨,定定地看著他,用力點頭:“你說的對,不能浪費了。”
她笑了一聲,將壺中酒液倒入杯中,舉杯朝蘇遇桌面的杯子輕碰了一下,“乾杯。”
蘇遇寵溺地笑道:“好,乾杯。”並不碰酒杯。
他了解她甚深,心疼她就如她心疼他一樣。
果然,她碰完杯之後,又將手中酒杯舉起,對圍著火塘而坐的一圈旅人舉杯高呼:“乾杯~”
酒吧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氣氛,所有客人都笑著舉起杯,也高聲呼道:“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