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對自己父親說道:“爸,到地方了。”
周昱對周堇白謙卑的態度表現的彷彿早已習慣。
他輕輕“嗯”了一聲,便先行下車。
下車後,周昱簡單整理了一下剛剛因為坐車,而有些移位的著裝。
確保自己形象得體後,他才回身向妻子伸出一隻手。
沈蓉歌也熟練的搭上丈夫頗具紳士風度的手掌,借力踏出車門。
一家三口的的行為都挑不出任何禮儀上的瑕疵,兒子足夠恭順,丈夫足夠紳士,妻子也足夠得體。
但恰恰是這種冰冷機械的恪守,才讓這完美的一家人看起來支離破碎。
當父母都下車後,周堇白才收回手,站在了距離自己父母十厘米左右距離的後側方。
司機接替了周堇白的位置,將車門輕輕帶上。
周昱側目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兒,隨後輕輕開口:“走吧。”
沈蓉歌“嗯”了一聲,不過在邁步前,她習慣性的看向周堇白所在的位置,檢查他的著裝。
這是一個早在周堇白兒時就已經養成的習慣。
相較於周昱,沈蓉歌陪在自己兒子身邊的時間要更久一些。
不過這種親密關係也僅僅維繫到周堇白一歲的時候。
在周堇白的記憶裡,其實這段親密關係並不存在。
而沈蓉歌陪伴在周堇白身邊的這一年,也完全是因為要調養生育帶來的副作用。
沈蓉歌的性格算不得強勢,甚至和她接觸過的人都會用“溫柔”一詞來形容她。
沈蓉歌是嫁來菀南的,所以她身上帶著些許江南水鄉女子的特性,說起話來又慢又柔,但實則性格里柔中帶剛。
她不接受成為一個家庭主婦,她也不在乎得到自己丈夫的愛。
她在婚後經營起來菀南最大的彩妝公司,在事業上完全不落後於自己的丈夫。
骨子裡的剛性自然也用在了要求兒子這一方面。
沈蓉歌身為一個在時尚界工作的女人,對自己這個外貌極佳的兒子的裝扮十分苛刻。
年幼的周堇白無疑也是事業剛剛起步的沈蓉歌的一張名片,也是她獨一無二的時尚單品。
周堇白頗具個人特色的審美和對外表的講究也是得力於自己的母親。
也就是那時候養成的習慣,只要身邊有周堇白,沈蓉歌都會檢查一下自己的名片是否存在不足。
沈蓉歌一眼就發現了周堇白的領帶,因為剛剛的動作而有一點點的歪斜。
不仔細看甚至都發現不了的輕微位移。
但沈蓉歌並沒有像大多數母親一樣親手去幫自己的兒子整理領帶。
而是扭頭對身後的司機說道:“小堇的領帶歪了,你幫他正一下。”
那種語氣彷彿是在對助理說:“那條裙子有點不平整,你去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