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硯和周堇白坐在餐桌的一側,默默觀賞著對面毫無吃相,風捲殘雲的寧琥。
吳青硯看了半天,他覺得自己可能今天晚上搶不上槽了。
所以他拿起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小半杯。
吳青硯轉過頭晃了晃手裡的酒瓶,“老白,你來點不?”
周堇白小幅度的擺了擺手,“我不喝了,醫生說不能喝酒。”
吳青硯後知後覺的“哦”了兩聲,把紅酒放在了一旁。
“我都忘了這碼事了,你這一不坐輪椅,我就感覺你好像沒骨裂似的。”
周堇白骨裂的那處都快算得上人體的邊角料了,也不怪吳青硯一晃眼就忘了這件事。
吳青硯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他眼睛看著剩下乾飯的寧琥,小聲的對著周堇白說:
“老白,我現在要收回我下午的話,寧琥這飯量都能去參加大胃王了,我竟然會以為他是厭食症,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周堇白也沒想到寧琥這麼能吃,寧琥的吃相看起來就跟長這麼大沒吃過一次飽飯似的。
他感覺吳青硯再多做兩道菜,寧琥能當場撐死在這。
吳青硯邊喝酒邊繼續說道:“老白,那你說寧琥不在咱們面前吃飯是不是就怕他這食量暴露啊?嘖,憑什麼他這麼吃都不胖啊?”
周堇白沒理吳青硯的話,他只是皺著眉頭,臉色不佳的看著寧琥近乎暴飲暴食的進食方式。
吳青硯是何許人也,他一眼就看出了寧琥這些舉動已經快讓周堇白忍不下去了。
他還打算坐這倆人的婚禮主桌呢,可不能讓周堇白因為這頓飯對寧琥印象變差。
於是吳青硯起身夠過寧琥的杯子,往裡面倒了半杯紅酒,重新推了回去。
“哎,寧琥,你幹吃也不喝點東西,你不噎嗎?來,今天是咱們宿舍兩年來第一次聚餐,周堇白受傷了不能喝,你陪我喝點。”
寧琥雖然恨不得直接把未來一個星期的飯都吃出來,但胃就那麼大,他早就吃的五飽六撐了。
吃飽了的寧琥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他放下手裡的筷子,端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吳青硯手中的酒杯。
“吳青硯,我是真沒想到你做飯這麼好吃,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以寧琥的飢餓程度來說,現在就是街邊流浪狗的火腿腸他也能給出這個評價。
吳青硯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哈哈...謝謝...”
謝謝,我也是真沒想到你這麼能吃,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能吃的一個人了...
寧琥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咕咚咕咚”仰頭把手中的那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在原來世界裡,寧琥絕對算得上是千杯不醉。
上學的時候為了他為了融入精神小夥的團體,幾乎天天晚上都在鎮子上的宵夜攤兒上練吹瓶。
後來進了網紅圈子也少不了應酬和聚會,寧琥就這麼一點點把酒量給練了出來。
其中睡過多少次大街,擁抱過多少次的馬桶,留在別人手機裡多少笑料,這些酒神寧琥已經不想再提了。
寧琥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這還是他穿越來第一次喝酒,這東西不碰還好,一嚐到滋味就有點剎不住車。
寧琥一抬頭就看見吳青硯杯裡的酒還滿滿當當,一滴都沒少。
他頓時血脈覺醒,把酒杯重重拍在桌上,抬腿踩在凳子上,不耐煩的催促道:“吳青硯,你養魚呢啊?不能喝就下桌。”
吳青硯看著寧琥仿若大變活人的轉變,半晌才發出一個懵逼的音節。
“啊...?”
寧琥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就連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