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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鏡子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檢查了一番。
確認自己的飯碗沒被磕掉茬兒,他才心滿意足的準備把鏡子給折回去。
結果寧琥剛一抬鏡子,就從角度有些刁鑽的鏡子裡,瞥見了靜靜躺在後排座位腳下,好像在極力隱藏自己的存在的雨傘。
但此時寧村花還不知道他旁邊這位看起來,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男人,心裡那陰暗的想法。
周堇白現在都快為了愛情不擇手段了。
寧琥放慢了些合上鏡子的動作。
他悄悄斜眼看向身旁周堇白的側顏。
他還記得周堇白剛到醫院時,那渾身淋透的模樣。
明明有雨傘,卻還是因為他,而亂了分寸嗎...?
周堇白感受到寧琥的目光後,轉頭看了一眼愣神的寧琥。
“怎麼了?哪不舒服了嗎?”周堇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偷看被抓包的寧琥趕緊合上頭頂的鏡子。
他用食指撓了撓自己的額角,真誠發問道:“看你想吐算是不舒服嗎?”
周堇白還真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然後更加真誠的回答道:“考慮到人類審美,和我的個人長相,如果你看我想吐的話,可能是單純的腦震盪。”
寧琥被逗的聳肩哼笑了一聲。
人家彥祖都帥而不自知,周堇白這貨還開始弄上人類審美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寧琥感覺周堇白看起來好像比以前更賞心悅目了一點。
以前他看周堇白拽,他是真想吐。
現在感覺有時候這人還是沾點可愛的。
跟周堇白要是過一輩子的話,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而且如果自己找老婆的話,那肯定是要呵護愛護老婆。
但要是把周堇白娶回家就不一樣了。
還能當驢使。
是挺划算的。
周堇白把車開到寧琥家樓下之後,才拎著大包小包的藥,把寧琥從副駕駛攙扶了下來。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是扶著剛生產完的老婆回家坐月子似的。
寧琥站穩之後,瞧著周堇白還沒有撒手的意思。
他只好主動開口:“你把藥給我吧,你就別跟著我上樓了,你也忙活一晚上了,趕緊回家睡覺去吧。”
不上樓?
那可不行。
周堇白心想,不上樓他預謀的那點事還能成了嘛?
於是仗著寧琥現在腿兒上有傷,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乾脆自顧自的彎腰打橫抱起寧琥,朝著樓道里走去。
等寧琥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周堇白公主抱著上了兩階樓梯了。
他紅著臉低吼道:“臥槽!你有病吧?我又沒惹你!你幹嘛這麼報復我!”
這時候堅持鍛鍊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周堇白抱著寧琥爬樓梯,臉不紅氣不喘的,直接把安全感拉滿。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拖著條腿爬樓梯,到時候傷口該裂了。”
寧琥張了張嘴,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反駁周堇白的理由。
喪氣的他乾脆一頭扎進了周堇白的懷裡。
算了,反正現在樓道里也沒人,抱一下就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