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求主上放過阿嬅姑娘……”
“求主上……”
整個殿內,連續不斷的求饒聲,一字字地傳入了離淵的耳中。
高座上,離淵的臉色越來越黑,那周圍的氣息比往常都要陰戾可怕。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案几上的琉璃杯,青筋分外明顯地暴露了出來。
連牙都要被他咬碎了一樣。
好,當真是,好得很啊。
在他的地盤,如此算計他。
還知道心機深重地收買人心,當他是死的不成?
而嫿嫿,卻是怯怯地看了一下殿中央,她趴在那裡,弱弱地朝眾人哽咽了一聲,“謝謝你們替我求情,但是,本來就是我做錯了事情,主上要打要罰,我都甘之如飴,只要主上高興就好。”
說完,她顫抖著身子,深情地望了一眼離淵,“只要主上高興,奴婢願意做任何事情。”
離淵眯了眯那漆黑不見底的寒瞳,懶得看她那虛偽的嘴臉一眼。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嫿嫿,那目光愈發幽沉殘冷,直接命令出聲,“過來!”
嫿嫿輕輕出聲:“如果主上不能消氣,奴婢便跪在這裡,終生不起!”
“孤再說一遍,過來!”
“奴婢不敢!”
殿內沉寂了兩秒鐘。
而後,那王座上傳來了一聲詭異而又森寒的冷笑聲。
演上癮是吧?
好,很好。
看她裝,都看膩了。
而且次次被氣到的都是自己。
呵。
他忽然,想換一個玩法了。
忽明忽暗的光線下,那王座上的人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了嫿嫿的面前。
眾人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完了,完了,主上不會殺了阿嬅姑娘吧?
就在眾人還要繼續求情的時候。
離淵俯身,與嫿嫿平視著,他勾起了唇角,漫不經心地吐出了一句話。
“演夠了嗎?嗯?”
那聲線一轉,又一字一頓地吐出了四個冰冷瘮人的字,咬得極重極重。
“魔、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