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根本未將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因此受了不少氣。”馮老夫人口中說得委屈,心裡卻在想,這賈氏就是個狐狸精,勾得馮繼忠把母親忘到了腦後,連請封孺人,也只想著賈氏,想來兩個都該殺!
“娘,媳婦這是看不過眼,才想著替您出一口氣。”周氏趕緊辯解,還不忘偷眼打量馮老夫人的神色。
“你等心意姑媽是領了的,”馮老夫人思忖了一下,“只是那婉瑜兒畢竟是繼忠親生的,你們手段未免過了些。”
珠兒哭道:“我等知錯了,隨姑媽責罰,我和得財都心甘情願!”
馮老夫人這時卻哼了一聲,“不過丟了一個賈氏生的孽障,我並不在意,只是繼忠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你們算計了他,只怕日後他知道了,心裡的坎未必過得去,珠兒,等得財的事過去,莫不如你們夫妻倆帶著孩子回鄉吧!”
“姑媽,您對我們恩和親生,我們怎麼能丟下您。”珠兒一時泣不成聲,馮老夫人這棵大樹如何能丟,周霸王一身懶骨頭,回了鄉,一家子只有等死了。
周氏眼睛閃了閃,上前笑道:“珠兒這就不懂事了,原是陪著娘來取樂的,怎得你倒是先哭上了。”
此後雖盡心服侍,讓馮老夫人既掙了銀子又大快朵頤,只珠兒心中七上八下,一直侍候到天色已黑,才好不容易哄走了馮老夫人。
等人一離開,珠兒立時跑回自已院子,一進屋便問,“銀子可拿到了?”
此時的周霸王正揹著身躺在床上,跟睡死過去似的,對珠兒的話全當聽不見。
“說啊,有沒有得手?”珠兒拍了周霸王一下。
“死老太婆,錢藏得那麼緊!”周霸王翻身坐起,破口大罵道:“翻了半天,只找到幾根破簪子,她倒是一點財都不露,我瞧著她屋裡還有一個上了鎖的門,好東西定是藏在了裡頭。”
“那怎麼辦?”珠兒跟著急了,“禿頭三不是說丑時要拿到錢嗎?”
“我哪知道怎麼辦?”周霸王吼了一聲,返身又躺了回去。
好半天后,珠兒坐在床邊開始哭起來。
“滾!老子還沒死呢,用不得你現在弔喪!”周霸王此時心煩意亂,眼前似乎已瞧見,馮繼忠跟禿頭三一人拿著一把刀對上了自己。
“你還不如死了呢!”珠兒氣道:“反正便是今日不死,以後也沒了活頭!”
“叫你滾沒聽見啊!”周霸王恨地跺了珠兒一腳。
珠兒差點坐到了地上,這會子一咬牙,反身去拉周霸王道:“剛才你姑媽可當著你姐的面說了,要趕咱回鄉,咱們當初可是為了她們惹下的麻煩,這會子那婆媳二人得意了,就不管咱們死活?!”
“你說什麼?”周霸王一下坐了起來。
“她們不仁咱們也不義,回頭禿頭三將事捅出來,咱們也不全頂著,非把那婆媳也拖下水!”
周霸王這時也恨得牙直咬。
“大舅爺可在?”門面有僕婦在道:“老夫人請您趕緊過去一趟。”
周霸王心突然一橫,然後吩咐珠兒幾句,珠兒大驚失色。
“別叫,再叫,明天一起死吧!”
珠兒只能點頭,然後哆嗦著去收拾包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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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馮玉兒特意起了個大早,便要拖著杏月出門,賈敦忙攔道:“秦先生出去前說過,今日兩個柺子要押往蘇州府,街上人肯定多,您們還是別出去了!”
“娘,這種熱鬧我可沒從瞧見過,”馮玉兒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說道:“更何況,那等惡人還是禿頭三的兒子,我怎麼不看看?””
我們兩個穿著男裝,後面還有侍衛跟著,不會出事的!”
“這……”賈敦向來軟弱,自是拗不過馮玉兒,這會子見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