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可一定早去早回,別在外頭惹是非。”
馮玉兒上前抱抱賈敦,“您老不用擔心。”
“怎麼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賈敦頗有幾分無可奈何地道,心裡總有一萬個不放心,雖說少來嘉興府,但也因為和平安近,難保不會被認出來,她也不敢貿然跟著,只怕驚動了馮家,反倒給女兒惹來麻煩。
到了外頭,馮玉兒撣眼看去,果然已是人山人海,街市兩旁站滿百姓,瞧得出個個興高采烈。
杏月最是興奮,拉著馮玉兒便要往前擠,兩個侍衛不敢輕忽大意,一左一右地護在她們身邊。
不一時從遠及近傳來炮聲,很快有兩輛囚車開了過來,一路上有不少百姓往車上丟臭雞蛋、爛菜葉什麼的,甚至有人扒上車往柺子身倒餿水,把杏月瞧得直跳腳。
只這熱鬧不一會便過去了,馮玉兒扯了扯意猶未盡的杏月道:“看夠該回吧?我還得給娘買點心去。”
幾個人便朝香茗茶樓走,一路上瞧見不少百姓聚在一塊,顯是還在議論剛才的事,皆一臉開心模樣。
趁著在茶樓等點心出爐的功夫,馮玉兒帶著杏月坐到臨街位置,頗有些感慨。
突然街上有人開始大呼小叫,不一時便有衙差開始四下跑動。
酒樓的人全被驚動,紛紛跑到外頭去看熱鬧,侍衛們怕出危險,拉住已站起身的杏月,不讓她出去,把個杏月急得趴在窗戶上直往外探頭。
“你說得可是真的,抓到禿頭三了?”有幾個人這時進到茶樓,其中一人突然高聲問道。
“老兄,你聽錯了,是禿頭三被人殺了,衙差找到了他的屍首。”一旁另外一個應道。
酒樓裡的人這會子也不看熱鬧了,紛紛回來,將那幾位圍在了當中,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禿頭三死了?可抓到和夥?誰把他殺了?”
馮玉兒心下也是一愣,這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惡拐,居然這麼隨便地就丟了性命,馮玉兒皺了皺眉頭。
等點心上來了,馮玉兒忙帶著杏月幾個回到住處,要打聽具體訊息才行。
回到了地方,果然,不但秦業在,那位白德恆老先生竟也過來了。
而這會子賈敦倒是眼圈紅紅的,正和秦業和白德恆說著什麼。
“馮夫人,如今人正在醫治,在下剛才和秦先生一塊去瞧了馮大人,他甚是頹喪,”白德恆嘆道:“真沒想到,馮府竟會出了這等事。”
秦業轉頭對白德恆道:“白先生,在下還是想不出其中蹊蹺……”
“這是誰出事了?”馮玉兒走上前來,扶住賈敦,很是好奇地問。
“馮姑娘,是您祖母大人……一夜之間,竟不醒人事,大夫說,怕是凶多吉少。”白德恆應了一句。
“啊?”馮玉兒吃了一驚,這老虔婆是快死了,怎麼就不等著她回去報仇呢?
“是得了什麼急病?”馮玉兒問道。
“馮大人傷心過度,也沒精神頭說什麼,只道是老夫人突發急症,”秦業回道:“此外事情頗有些古怪,來瞧病的大夫出來後皆支支吾吾,並不肯回說到底是何病。”
白德恆也表示贊和,“確實,馮老夫人說是昨晚發病,而今日一早,又在離通判府後門不遠處發現了禿頭三的屍體,聽仵作驗過,說是死於昨晚丑時,是被硬物擊中頭部。”
“難道這就是蹊蹺?”馮玉兒也覺得有些可疑。
賈敦這時突然拉了馮玉兒一下,說道:“婉瑜兒,娘想回通判府。”
“您回去做什麼?”馮玉兒不滿地道,“那老虔婆這麼虐待你,難道您還想給她床前服侍,做孝子賢孫?不許去!”
“她畢竟是你爹的親孃,”賈敦放心不下地道:“我是怕你爹心裡受不住,何況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