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部分

克思主義者。馬克思主義有一種解釋人的方法,即認為人是其經濟制度的產物──這是不符合我的信念的。我認為個人的自由是存在的,它必須構成真正革命的基礎。”由於他的自由觀念,他的哲學是一種與馬克思主義不同的哲學。它不可能忽略馬克思主義,同馬克思主義有著聯絡,但不被它所包含。他認為馬克思主義沒有把人的自由作為出發點。

另一方面,他又說,馬克思主義有些主要方面是站得住腳的:階級鬥爭、剩餘價值,等等。他認為,今天需要的是另一個思想,這個思想應該顧及馬克思主義,以便能超越它,揚棄它,重新拿起它,把它包含在自己身上。為了達到社會主義,這是必要條件。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知命之年(1957…1965):拒絕諾貝爾獎(1)

這一時期薩特在文學創作方面,完成了他的戲劇顛峰之作《阿爾託納的隱居者》,但是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完成的。阿爾及利亞戰爭,左派失敗,戴高樂上臺,……這一切,使薩特沉入寫作之中以求得解脫;而他那玩命似的寫作活動,反過來又加劇了他的緊張狀態。最後,這些東西集中起來,導致了他身上的一場危機──身體的和精神的。

現在薩特在構思一個新劇本,他想用另一種方式表達自己對於當前事件的態度,正像當年寫《蒼蠅》一樣。這時,薩特感到自己在寫作中出現反常現象:在構思劇本情節時,頭腦中一片空白,幾乎沒有任何意識;隨後出現幻聽,不斷有“啟示錄四騎士”幾個字在耳旁響起,這是他小時候讀過的一部小說的書名。他開始服用鎮靜劑。

由於同劇院經理訂了合同,薩特不得不克服自己的反常狀態,勉力支撐著把劇本寫下去,但進展十分緩慢。他往往是一坐半天,在紙上寫寫畫畫,但幾乎寫不出一句像樣子的話來。他既緊張又疲乏。一天,薩特同劇院經理貝里奧一起吃午飯,他本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結果在離桌子還有很遠的地方就小心翼翼地鬆了手,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完全喪失了距離感。

貝里奧見狀大驚,馬上給專家醫生約了個時間,讓薩特去檢查。醫生給他開了藥,囑咐他不要喝酒、抽菸,要休息。薩特聽了醫生的話,但他不可能不繼續工作。現在薩特完全變了一個人:脖子僵硬,臉色呆板,說話行動很不自然;以前那種生氣勃勃、堅決果斷的態度消失不見了;性情也十分反常,要麼傻乎乎地一聲不吭,要麼突然大發脾氣。波伏瓦再次帶薩特去看醫生。醫生說,薩特有可能發作心臟病;他用腦過度,而感情用得更過度;他必須在精神上保持平衡,可以幹一點工作,但不能與時間賽跑;如果繼續這樣幹下去,恐怕活不過半年。

波伏瓦接著去找貝里奧,請她延長交劇本的時間。貝里奧同意了。波伏瓦告訴薩特這些事情,而他毫無表情,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不過以後他工作時間開始縮短,身體狀況慢慢變好。1959年暑期,薩特和波伏瓦在羅馬過了一個月。現在薩特的身體好多了,他正在給劇本結尾,這個劇本的名字是《阿爾託納的隱居者》。在波伏瓦看來,這個劇本是薩特戲劇中最好的一個。薩特自己也很滿意,不過當他回想到自己的寫作過程時,卻充滿著痛苦意識,所以他沒有給《阿爾託納的隱居者》以特別的評價。

《阿爾託納的隱居者》彩排時薩特心情十分緊張。由於《涅克拉索夫》演出不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