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笑?”公叔合對攔著他的人笑笑,才被允許透過。
剛一進門便看到靠在床上一手拿書看一手插著針掛吊瓶的李護衛。
李全李護衛此刻顯得很苦惱,嘴角下撇,眉頭皺著,腦袋微歪,一個眼睛半眯著,一個眼睛斜著看書上的字,讓人一看之下就能體會到他的無奈與鬱悶。
“哈哈,李護衛,挨紮了?說說,啥感覺,吃沒。”公叔合露著開心的模樣,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李全正鬧心中,聽到動靜知道是找自己的,因為現在醫療艙中就他一個病人姓李,把書往腿上一撂,抬眼看著公叔合一會兒,嘆息道:“唉!紮了,就是一瓶水,有點發燒,胃不舒服,怕我吃東西身體內部壓力升高,就給我扎鹽水,一會兒估計能送碗湯給我喝,別的暫時不讓我吃了。”
公叔合放心了,看樣子問題不大,否則不可能只打鹽水,不過張王兩家的醫生照顧的也太細了,羨慕。
“現在不燒了?”來看病人,公叔合自然要關切問一聲。
“燒,從下午的三十九度降到了三十八度多一點,說讓我再燒一會兒,還不降下去要採用物理退溫,早知道就多穿件衣服。”李全又苦惱上了,又掃一眼書。
公叔合低頭看去,封面上寫有‘論人的習慣性視角’八個字,好奇問道:“書是……”
“給護衛看的,護衛不是隻負責守門,還要在周圍保護,閒著也是閒著。”李全用手摸著書的封面回道。
公叔合剛要開口稱讚一句,過來兩個漂亮的姑娘,一個坐在李全的側面二十度角的位置,一個跪在李全後面的床上,後面的人伸出手給李全按腦袋,旁邊的拿出個體溫計對李全說道:“測一測,晚飯想吃點什麼?”
“煮雞蛋。”李全讓人家把體溫計放到了腋下。
“不行,換一個。”
“烤羊腿,多放孜然和辣椒麵。”
“不行,換一個。”
“隨便吧。”
“好的。”
聽著兩個人的問答公叔合想笑,結果李全自己先笑了,公叔合才跟著笑,對人家姑娘說道:“你問人家還不讓人家吃,問他幹什麼?”
“你懂什麼?問的目的不是他吃什麼,而是讓他舒緩心情,醫護人員的一舉一動學問大著呢,我給你講講,你看醫療艙大不大?”姑娘對公叔合問道。
公叔合點頭:“大,頂我那個住的地方十多個,有說道?”
“當然了,大是空氣好流通,但大了顯得空曠,所以屋子中的醫護人員多,現在吃飯時間,不然有聊天的,有下各種棋玩的,同時還要不停觀察病人的神色,如果病人顯出鬧心的樣子,我們會放低聲音,如果病人沒精神,我們會用隔斷把床隔離。…;
重病的除外,重病的有另外的房間,我們的目的是讓病人感覺到舒適,感覺到溫馨,覺得即使病了,生活中一切也都是美好的,沒有其他任何的心理負擔,最需要考慮的是自己快點把病養好。”
‘護士’姑娘說話時聲音很甜,而且軟軟的,讓人聽著就舒服。
“這位姑娘說話真好聽。”公叔合繼續點頭,誇讚。
“所以才由我來跟李全說話,語氣和神態都經過專門的訓練,你看我坐的位置,不能再往後坐,那樣病人前面太空曠,聲音來自背後會被動不自覺的多一絲警惕,又不能太往前做,會影響病人的視野。
李全因為是護衛,他對三十度角和四十五度角是最重視的,我就不能進到那個區域,同時我現在坐在二十度角,李全在不用扭頭的情況下他的餘光就能習慣性地看到我了。”
‘護士’姑娘又解釋起來,同時身體還有輕微的擺動,讓人看著不那麼死板。
公叔合被嚇到了,沒張王兩家的醫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