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雙手扒著上面凸出的石頭,雙腳在石頭縫裡用力一蹬,一下子便躍了上去。
他先看向院子,一團黑影正不緩不慢地朝這邊跑來,正是大黃。真是隻好狗,從出門就沒有亂叫過,薛柏對它很滿意,決定回頭給它點好處,然後看向屋裡面。
夏日天熱,家家戶戶都開窗睡覺,只剩一層薄薄的窗紗遮擋蚊蟲。裡面櫃上燃著小小一盞油燈,藉著那昏黃的光線,他清晰地看見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子,男的黑瘦,扛著兩條白花花的腿快速動著,女的細白,雙手被大紅的腰帶束緊,高高舉在頭頂。
薛柏以為自已會噁心,其實他的確有點犯惡,可就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三弟,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他忙收斂心神,低聲叮囑薛樹在外面等他,隨即雙手撐著牆頭,輕輕跳了下去,落地時不可避免地發出一聲悶響,可裡面兩人正乾柴烈火乾的爽快,哪裡能聽到這點動靜。
薛柏弓著身子,帶著大黃悄悄摸向灶房。
薛樹一個人在外面等著,有點無聊。三弟真是的,明明說好兩人都等在外面的,讓大黃進去嚇唬那個臭女人,怎麼現在他又要進去了呢?
夜裡是那麼安靜,他慢慢注意到幾種異樣的聲響,有男人的粗喘,女人的輕哼,還有啪啪撞擊的動靜。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剛剛那個男人跑進去幹什麼了?他不會幫柳寡婦趕走大黃吧?
他不放心,三兩下爬上牆頭,朝裡面望了過去。這一看,就傻眼了,那不是南頭的李金嗎?他怎麼在跟柳寡婦做那事?
☆、27
進了灶房,裡面的哼啊聲就更明顯了;薛柏到底年輕;血氣方剛,難免有些不自在。
可一想到家裡溫柔的小嫂子曾被柳寡婦當眾欺辱;他胸口那點燥熱便迅速退卻。他緩步挪到屋門口,蹲下,悄悄掀開靠近坑沿那邊的門簾。
大抵是兩個人動作太激烈吧;之前還擺在炕上的大紅肚兜;竟然也掉在了地上,距離他不過一臂之遙。
薛柏冷笑,伸手碰到那塊紅布,用兩指捏著一角提了出來;然後讓出旁邊的位置,摸摸大黃的腦袋,指向裡面搭在木凳上的灰布衫子。夏天,村人穿的都是單衣,沒了這衫子,李金恐怕得光著膀子大腿回去吧?
要怪只怪他倒黴,誰讓他偏偏與柳寡婦勾搭,偏偏在今晚過來?
薛柏心裡半點愧疚都沒有,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只能說他活該了。
如此想著,之前還能亂他心的啪啪肉…體撞擊聲,激烈進出帶起的水聲,還有男女忘情的哼唧,此時卻變得平淡至極,他只盯著大黃貼著腿高的炕壁向前挪動的身影,在昏暗的屋子裡,它褐色的毛髮就是最好的偽裝,身子又刻意伏低了,上面頭朝窗戶猛幹的兩人怎麼可能會發現?唯一可能出差錯的,就是大黃叼起衫子在地上拖動時,可能會發出聲響。
不過,事實證明,儘管他知道大黃的靈性遠超過一般家狗,他依然低估了它的聰慧。
他詫異地看著大黃仰頭叼住衣衫邊角,就在他以為它會那樣拖著衣服返回時,大黃卻繼續向前挪動幾步,瘦長的身子穿過凳腿中間,於是,李金的衫子就落在了它身上,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這麼聰明的狗,怪不得當初村人千方百計要勾它回家!
薛柏笑著摸摸已經回到身邊的大黃,拾起衣服,同來時那般靜悄悄地離開了。
薛樹還傻傻地蹲在牆頭望著屋裡,見他出來,總算肯別開眼了,卻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沒讓大黃……”
薛柏示意他別說話,將東西遞給他,翻身上牆,然後兩人一起跳了下去。
“二哥,你去把這兩樣東西系在她家門前的樹上,能系多高就多高。”薛柏一邊往前走,一邊叮囑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