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呼呼大睡。
許諾敲敲顧子笙的房門,沒人回應,安靜的詭異,她放心不下,又加大力度敲敲,正再度抬手準備,門嘩啦一聲被用力扯開。
顧子笙穿著睡衣出現在許諾面前,頭髮凌亂,眉頭緊皺,一副要殺人的神情。可同時,他的臉色哪怕在昏黃的燈光下也顯得有些慘白,甚至他額頭有幾根碎髮都溼噠噠的,額頭涔涔汗滴。
顧子笙喘著粗氣,不耐煩的問“什麼事?”
許諾關心的問:“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先生,你又生病了嗎?”
顧子笙冷眼一看,索性徑自欲要關門。
許諾急急擋住,“是不是腿疼?”
顧子笙確實是腿疾又犯了,從早上起床開始就一直如此,只不過後來搜救許諾,耗了過度的力氣,加劇了疼痛。回來以後,就立馬吃了止疼片,可是長期的依賴,讓他對止疼片也產生了抗體,效果沒有多少起色。他沒有食慾,獨自在臥室裡忍了一天,晚上也疼得睡不好。
25。你一直想要的不是這個嗎?
許諾緊接著說:“要不去找白軒醫生來看看吧?”
顧子笙因為睡眠不好,頭疼的厲害,許諾嘰嘰喳喳就跟麻雀一般煩人,他索性懶得理她,也沒有精力再去跟她糾結,便鬆開手,徑自往臥室裡走,在床上躺下。
許諾見狀,以為是顧子笙答應了。可又覺得神經半夜打擾到白軒醫生睡覺也不是很好,她一邊想著,一邊跟在後頭進入顧子笙的房內。
顧子笙已經癱倒在床上,一隻手覆在眼睛上,呼吸沉重,胸口起伏,很疲憊難受的樣子。
許諾輕輕地以手背貼了一下顧子笙的額頭,另一隻摸自己的,兩個一對比,還好,顧子笙額頭不燙,反而總是留冷汗而溼噠噠,冰涼涼的。
許諾看他難受的緊,心裡頭也不舒服,又轉身輕手輕腳的跑到浴室接了盆熱水。
顧子笙身高體長,剛才只是隨意躺下,因此他的上半身靠在床上,而雙腿掛在床沿。許諾試試水溫,確定剛剛好,這才小心翼翼地抬過他的雙腳,放進水盆裡。
顧子笙的右腳跟左腳相比顯得蒼白而瘦小,腳踝和腳背那邊都是疤痕,雖然時間很長過去了,可那一道道粗大的疤痕卻依舊顯示當時傷的有多嚴重。方才,許諾就注意到床頭櫃下放著一隻金屬支架,好像平時是用來支撐顧子笙良好行走的。
許諾沉默地低著頭,仔細看著,一雙手細緻地揉搓著顧子笙右腳。
顧子笙彷彿是被這動作給驚醒了,腳抖了一下,整個半坐起來。就看見許諾低垂著頭,眉梢溫和,靜好而溫柔姿態,然——
他兇狠的一腳踢開水盆。
哐噹一聲水盆翻倒在地,滿地的水止不住的流淌而出,滿室的靜謐一瞬金被打破,彷彿滾燙的水頃刻爆炸,許諾被突來的情況的嚇得跌坐在地上,她的雙腿被水沾溼,她的手撐著地,仰起頭,一副不明所以得看著顧子笙。
此刻的他冰冷萬分,一雙黑眸包含冰山暴雪般嚴寒,他緊抿著唇,狠狠看著許諾。
許諾只想解釋說自己就是想幫他緩解疼痛而已。
嘴巴剛剛張開,許諾的手腕就被顧子笙抓住,一緊,一痛,低呼一聲,天旋地轉間,整個人就被他揪起扔在床上。
鬆軟的大床彈了幾下。
顧子笙滾燙的身子就強勢地壓了下來。
許諾驚嚇地睜大眼睛,她連忙下意識用手去推他,男人卻文斯不動,反而僅用一隻手,就將她的雙手扣住,反壓在頭頂。
許諾連忙大喊:“放開我!!”
顧子笙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譏諷地說:“你一直想要的不是這個嗎?”
說著,低頭對著許諾皙白的脖頸就是重重一吮,許諾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