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睡沉,感覺似乎是睡了很久都沒有人喊她,這回家的路似乎變得太遠了吧。迷迷糊糊轉醒,隱約聞到混雜的汽油味還有木頭腐爛氣味,驀的睜開眼睛,她還在車上,可是司機和荷嫂不見了。心口重重一沉,孩子!趕緊開門下車,她傻了眼,廢棄的倉庫陰暗潮溼,光線只能從房頂的破縫裡漏出來,這是哪裡?!
“荷嫂!”她喊了聲,沒有任何人應,空曠的空間隱隱有回聲像是電影裡的恐怖片特效讓人心裡毛毛的。
她護住肚子,一再的跟自己說,不要害怕,不能害怕,我害怕肚子裡的寶寶會更害怕,鎮靜,鎮靜。她小心翼翼撫著牆壁慢慢前行在昏暗中分辯方向找出口,終於摸到門栓,扭動的那一瞬,倉庫裡突然亮了,千瓦大燈直直照射著她,刺得她睜不開眼抬手擋住光線。
“好久不見,大嫂!”這個聲音讓夏晚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
“肖景鑠!”她放下手,肖景鑠站在木臺上陰冷的眼睛盯著她的肚子。她下意識要往後退發現背後是鐵門退無可退,轉身就要去開門栓打不開。
“韓毅的孩子在我手上,聽說,他和靳一城是共過命的兄弟,也是因為他褚寂遠才幫助靳一城害得我一敗塗地!”
夏晚一下就僵在原地,怒斥,“你要是個男人,要還有點良知,不要傷害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肖景鑠笑起來,大笑,如鬼魅,“無辜?誰有我無辜!良知?我已經一無所有靳一城還不放過我,非要我坐牢他才甘心,你們的良知呢?”
“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誠心認錯,我一定讓一城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要一錯再錯!”
肖景鑠依舊在笑,從木臺下來,“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把靳一城趕盡殺絕。韓毅幫靳一城害我,現在父債子償很公平,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一樣。”
“瘋子,你是個瘋子!”夏晚恐懼護緊肚子。
肖景鑠從木臺上下來。
夏晚隨手拿起邊上的一根木棍,“別過來。肖景鑠你回頭吧,你現在馬上走離開這座城市,我保你安全。”她試圖跟他談交易來拖延時間,一城一定很快就會察覺她失蹤。
可惜肖景鑠已經偏執成狂,逼近她,夏晚怕得一棍子朝他揮過去,肖景鑠抓住她手臂一扭木棍應聲落地,又制住她另一隻手,夏晚不敢大動掙扎,她要保護她的孩子,還有韓毅的孩子也在他手上。
肖景鑠空出一隻手撫上她高隆的肚子,她怕得全身僵緊。
“七個月了?快生了,是不是很期待小寶貝喊一聲爸爸媽媽?”
“肖景鑠,放了我和韓毅的孩子,靳家我們給你,以前所有的事我們都可以當沒發生過,你可以擁有以前的一切甚至更多。你現在做的事是犯法的,會讓你萬劫不復。”夏晚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晚了。”肖景鑠笑著吐出兩個字,很猙獰。
“肖景鑠!”
“噓——聽,孩子被你嚇哭了。”
夏晚真的聽到孩子的哭聲。
“荷嫂,荷嫂你在不在,孩子怎麼樣?”她都要哭了。
肖景鑠放她自由,回了回身,“荷嫂把孩子抱出來。”
荷嫂真的抱著孩子出來,夏晚不敢相信瞪大眼睛望著她,像是從未認識過那個人。
“荷嫂?!”
荷嫂不敢抬頭,不知是愧疚還是不安,她那麼信任她,那麼信任!
“荷嫂帶你家夫人去隔間休息,她懷著孩子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肖景鑠這是對荷嫂說也是警告夏晚。
荷嫂帶著孩子往隔間走,夏晚逃不掉,她也不可能丟下孩子自己一個人走。
隔間是移動房搭成的,雖然簡陋一應用具卻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