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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裡面,只見地上用草蓆蓋著一個人形物體,旁邊念珠的後孃衣衫不整,哭天搶地,可惜臉上的淚水委實少了些,旁邊站著一個明顯酒色過度的青年人,三角臉,小眯眯眼,怎麼看怎麼透著虛情假意。

“阿爹——阿爹啊——”阿水懷裡的念珠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掙脫開阿水的臂膀,跪在地上爬了過去,撲在白老頭的屍首旁邊,淚流不止。虔羅一看這個,連忙提高了八個聲調,也跟著嗚哇嗚哇的乾嚎了起來。

逢子站在阿水旁邊,攬著阿水的肩膀,臉色鐵青的看著屋子裡面的一切。嘆息一聲後,逢子示意阿水過去安慰念珠,自己走到屍首旁邊,揭開了草蓆。念珠在阿水懷裡,看到了自己的阿爹怒睜雙眼,臉色猙獰,一下子又哭得背過了氣去。

這時,管著西區這幾個巷子的里長走了進來,看了看屋子裡面一派熱鬧。“吭吭”咳了兩下,“這個,誰是這家管事的,怎麼回事啊?”

那個還在哭嚎的虔羅猛的不哭了,看看里長,看看自己的表弟,一句話不敢說。那個表弟急忙走上前去,笑著跟里長說:“可是里長大人?小人乃是這家娘子的表弟,小人名叫栳安,今日天熱,我家姐夫出門做活突染暴疾而亡。這個,我們裡面說話如何?”

里長看了一眼笑著個小眯眯眼的那個栳安,再看看廳堂裡面熱鬧的樣子,唔了一聲,跟著他走了進去。不一會兒,里長眉目和緩的走了出來,邊走邊說,“既然令姐夫已然亡故,就趕緊準備法事下葬吧,這些天熱,恐怕停屍不是那麼方便。”

“是是,小人就在這裡幫助表姐處理完這些事情。”

“嗯,很好,那我就先走了。”

“大人慢走。”里長神氣活現的走了出去。

“大人,大人留步。”走出白家家門的里長聞聲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逢子走了出來,低聲說道:“大人,白藜死的可疑,大人不可不詳查。”

“嗯?”里長聞言臉色都變了,“大膽,白藜明明暴病身亡,你卻說些無中生有的胡言亂語,是何居心?”

“我?”逢子沒想到里長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頓時口舌木訥,說不出話來。

“哼,本里長為吏多年,豈有不知,念你不知情,這次就不怪責你了,小心你的言行。”里長看看把逢子給嚇住了,神氣活現的教訓了逢子一通,轉身走了。

“我?我?”逢子木然站在當地,拳頭攥起來又放下又攥起來,看著遠去的里長背影,說不出一句話。院門口,那個栳安冷眼看著這一切,不屑地哼了一聲,進屋不提。

……

時光荏苒,一晃五年過去了。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念珠在虔羅的打罵和不分黑白的苦命幹活中就這麼長大了。按理說經過風霜和勞作的折磨,念珠應該蓬頭垢面,粗手大腳。可念珠卻是越長越水靈,越長越漂亮,方圓十幾裡要說誰家的姑娘數第一,非念珠莫屬。念珠十三歲一過,踏上門的媒婆更是絡繹不絕。念珠的後孃興奮得天天盤算念珠嫁出去自己能得多少彩禮,看著那些未來的彩禮份上,她總算對念珠好了一點,不再非打即罵。

阿水看著那些媒婆在唸珠的家門進進出出,虔羅迎來送往,一腔怒火卻又莫可奈何,自家也曾上門商議娶念珠過門一事,可虔羅一口咬定白藜沒有給她交待過念珠的婚事,不承認阿水跟念珠已經許親這回事,說到底這畢竟也是兩家當初的口頭言語,也沒有別的辦法。阿水家只好商議上門提親。虔羅卻獅子大開口,當場把李家的媒婆給擠兌的下不來臺,這樁婚事,明顯的沒了希望。

念珠卻不知道自己的後孃早就開始盤算著如何把自己賣個好價錢,不過這些日子虔羅不再對她非打即罵,反而有些和顏悅色,扔出一些她自己不穿的舊衣服來給念珠。念珠早已經心下感激,更加努力的做著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