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鶯菲的眼淚當時就落了下來,她好痛好痛,可是她不能叫,不能喊痛,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終於成了他的女人了不是嗎?她要珍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讓皇上愛上她。
忍著那磨人的痛楚,盡力去迎合他,適應他的存在。然而她根本不知道,秦旭飛此刻在想什麼。
他雖然佔有著身下的女人,腦中卻是有些憤怒的。先是想到路戰仗著戰功赫赫時常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口氣驕橫,又想到朝堂上的爭吵不休,越想變越氣,最後竟滿腦子都是伊然的影子。
想到她的羞澀,她的純真,她的毫不做作。葵水?他見鬼的才會相信!從第一夜侍寢,他就隱約感覺到這個小女人並不渴望他的寵愛,甚至是在躲著的。先前他以為是欲拒還迎的招數而已,現在看來,她是真的不想,否則也不會找別人來代她侍寢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她不想得到自己的寵愛嗎?她不想得到專寵,寵冠後宮嗎?
腦子裡想著她,越想越有些挫敗和不甘。所有的女人都是迎合他,希望得到他的寵幸,就像此刻這個女人一般。他知道她很痛,還是初次,可是她卻弓起腰身,捲起雙腿來迎合他,取悅他,可是她卻偏偏不,她到底要什麼?
這樣想著,愈發對身下的身子索然無趣。匆匆抽身出來,突然覺得乏味的很。
“皇上……”睜開迷濛的雙眼,她才剛剛適應了那股疼痛,享受到歡-愛的喜悅,可是他卻放開了她,為什麼?
她雖然還很生澀,可是卻能感覺到他並沒有投入進去,為什麼?是她做的不夠好嗎?
“你先睡吧,朕還有事要辦。”甩給她這句話,起身穿上衣袍走了出去,想了想又道,“明早起床讓人送你回西鳶宮。”
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只留的一室哀怨。
“皇上?”太監王爾跟了上來,有些詫異這大半夜的,皇上居然沒有在龍澤宮留宿,走了出來。
秦旭飛想了想道,“去西鳶宮!”
因是深夜,西鳶宮裡靜悄悄的。秦旭飛沒有驚動任何人,讓王爾指出了伊然的屋子,便讓他立於一旁守候,自己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昭示著屋子的主人睡得正香。
秦旭飛又好氣又好笑的走到床前,看著那個睡得絲毫無防備的女人,知道沒有天大的事,她是醒不了的。
她就這般貪睡麼,竟比得到他的寵愛還重要?無端的,他竟有些開始吃起睡覺的醋。
現在的他這樣坐在她面前,像不像一個登堂入室的*賊?
小東西,你害得我大半夜還要溜到這裡,怎能容許你一人睡得如此香甜。
想到這裡,使出慣用的伎倆——伸出兩個指頭鉗住了她可愛的鼻頭。
好悶!好悶好悶!喘不上氣了!
伊然本睡得香甜,突然感到胸口悶得難受,似乎吸不到空氣了,她輕輕哼了一聲,甩了甩頭,總覺得鼻子似乎塞上了,感冒了?她迷迷糊糊的想,頭暈沉沉的。
秦旭飛就這樣兩指牢牢的捏住她的鼻子,幾分戲弄幾分報復的看著她。在此刻,在他滿腦子塞滿了她的身影的時候,她怎麼能心安理得睡得如此踏實。
終於,伊然在透不過氣的壓抑下幽幽醒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秦旭飛眼明手快,適時的鬆開了手。伊然摸了個空,卻是一股空氣湧入鼻中,頓時舒暢了許多,大口的吸了幾口氣。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和憋紅的小臉,秦旭飛竟有一種報復的痛*。
“咳咳!”她張開眼,頭腦還有些迷茫。
月光從窗稜透射進來,落了一地的碎影。一種壓抑感讓她從昏沉沉的狀態驚醒過來,抬起頭,那個不可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