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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斷袖本身人少,找個長期的伴侶都很難,但我就是想找個過一輩子的人啊,當然不想出現他可能誤會的事,比如和好兄弟做這個。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做。”

裴回說話的功夫掙脫了林虎峰懷抱,跑到小門後面拿冷水洗把臉——盆架上的手巾都用過了,他也沒那麼講究,直接撩起中衣下襬擦了擦,回來後咕咚咚灌下半壺涼茶——盯著桌上燒了一半的香蠟,香氣撲鼻……恍然大悟。

這不是平常點的蠟燭,裡面放了一點助興的香料,起初匆匆忙忙著急給林虎峰看傷,他也沒在意,現在冷靜下來才發覺情況不對。

就說自己怎麼比平時反應激烈,就說為什麼林虎峰比平日更加死皮賴臉。

可是看林虎峰這樣子,再看自己這樣子,明顯差別很大。

“你和那姑娘進房間以後,有沒有吃什麼東西或者喝過酒?”

被裴回一問,愣住了的林虎峰答:“她給我喝了一杯,說是很舒服,我一嘗香香甜甜的沒有酒味兒,就又多喝了兩杯。”

“這還真是……藥性混合,發作激烈麼。”看來一開始診斷的急促脈象,也不全是因為驚慌緊張,而是有藥性的成分。

自己的疏忽,裴回扶額。要不是林虎峰被自己撞了要害,可能早就發作了,看著床上還在發傻的林虎峰,裴回伸手撂下了床帳:“剛才撞過了,再衝冷水會傷身體,不如弄出來合適,你自己弄吧。”

隨後重新將那幾截普通的殘蠟點上,把香蠟熄了,又不敢敞開門窗通風,自己只好鑽到小門裡面待著。

林虎峰是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還是第二次見到裴回這麼不假辭色地堅持——第一次在裴回承認斷袖的時候——平時相處沒什麼啊,就是方才給他檢查小兄弟的時候也沒事兒啊,怎麼一到要他幫個忙,就這樣嚴厲?

他覺得自己確實不夠了解斷袖,還是問問王謝該怎麼辦才好——那也是第二天的事了,先顧著眼下照顧好林小虎吧。

容翔怎麼說來著?想想那姑娘……那姑娘的臉蛋兒,嫣紅的唇,那光滑的肌膚……還是剛才容翔的手舒服。

不、不對,不能想容翔。

想姑娘,繼續想,勸酒的姑娘,那纖纖十指,在大堂跳舞的姑娘,那纖細的腰……容翔的腰、容翔的手指頭、容翔生氣漲紅的面孔、容翔掉眼淚的樣子……不、不要掉眼淚,還是笑眯眯的好看,尤其是一起騎馬的時候,笑著大聲說話的時候……還有驚慌失措撲上來的時候,嚴肅認真決心要保護他的時候……

腦中混混沌沌、沉沉浮浮的,仿若江上一葉小舟,飄飄蕩蕩。抬頭看,烏雲密佈,濁浪滔天,把隨波逐流的小舟硬生生壓進水裡,忽然九天之上一道驚雷,劃開夜幕直直劈下來,浪頭鋪天蓋地,將船身硬生生衝擊得改了個方向,船頭在水上水下不住起伏,猛地一道巨浪捲起小舟,徑、上、雲、天!

林虎峰大口大口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真的很舒服,很爽。

他覺得自己明白“歡愉”是什麼意思了,但是似乎更大的問題跟著出來了。

怔怔看著自己的手,以及手上剛剛造出來的痕跡,愣住。

林虎峰憤憤地捶了一下床。

他下地鑽到後頭小門裡,見裴回坐在小木凳上,環抱雙膝,蜷成一個小團在睡。

林虎峰隨意在身上抹了把手,小聲叫:“容翔?”

裴回此次卻是睡熟了,並沒動,也沒回答。

俯身抱起裴回,裴回的中衣還帶著一絲潮氣,身上軟軟的,也有些涼。

林虎峰把裴回放在大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好,放下幔帳。

自己把另一條被子往地上一扔,躺下,打了兩個滾。

——又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