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流年,像是在檢視誰中了槍,季流年的身體往後仰下,墜落海中,鮮血暈染開來,瞬間染紅了小片海水。
我顫抖起來,很想大聲的說不!可我卻什麼都說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墜入海中不知生死。
親眼看見這樣的場景還不夠,心眼兒多的馮彥博對自己的屬下說:“去看看死了沒有。”
於是有人立刻跳入水中,去查探季流年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那人遊了上來,對馮彥博點了一下頭。
我跌坐在夾板上,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只是愣愣地看著站在對面的夾板上,一身風霜,陰冷無比的蘇墨,他的手緊緊地握在欄杆上,像是恨不得將欄杆捏碎。
馮彥博笑了起來,心情愉悅地拍著手心,他含著笑意的聲線激揚地揚起:“你應該感謝我才是,為你徹底消滅了一個十分有威脅的情敵,這個女人,是你的了。”
他對蘇墨做了一個飛吻:“再見!”
遊艇靠岸之後,馮彥博就將我扔下,自己帶著人走了。
我站在岸邊,望著依舊停在海上那屬於蘇墨的遊艇以及他的那一個白點,說不出的刺痛荒涼。
我一遍一遍的說對不起,但是,似乎,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我甚至連哭的資格都沒有,只是看著那一點,希望他能不那麼難過。
我在岸邊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的身影才緩緩的出現在視線中,一點一點變得清晰。
我的手依舊被綁在身後,嘴上的繃帶也沒有被撕掉,我就這麼奔跑著衝進海水中迎了上去。
跑著跑著,我狼狽地跌在海水裡,嗆了好幾口水,難受的不行,但是我依舊使盡渾身的力氣爬了起來,不顧溼透的衣服,不顧身上的寒冷奔向那個人。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短短的距離裡跌倒了幾次,每次我都咬著牙再爬起來。
直到站在那個人的面前……
蘇墨扛著奄奄一息的季流年,站在原地看了我一會兒,這才低啞的說:“回去吧。”
簡單的三個字,麻木的讓人感知不到他任何情緒。
音落,他扛著季流年與我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想嚎啕大哭,封住嘴的膠帶卻讓我發不出聲音。
我麻木地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秤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這才有些呆呆愣愣回神,發現蘇墨早就已經不在。
“夫人,莫少讓我來接你回去。”
秤砣將我手上和臉上的繃帶揭開,那絲扯著皮肉的疼卻怎麼也抵不上我心上的艱澀和疼痛。
他將手中的衣服給我披上,我知道,那是蘇墨的衣服,我哀傷地看著披在我身上的衣服,閉上了眼睛。
“走吧。”秤砣嘆息道。
回到別墅,卻並沒有見蘇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甚至不敢給他打電話問一句。
秤砣說:“別感冒了,上去泡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我有些呆呆的點了點頭,往樓上走去。
我泡在溫暖的浴缸裡,卻像是沒有感知一般,呆呆愣愣地看著浴室的天花板,眼淚也像是流乾了一樣,再滴不出一滴來。
我有些麻木,不管是神經還是人或者心。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聽聲像是喬靈。
“葉楚楚,你給老孃滾出來!”
162。那要看你能拿出什麼誠意來打動我了
喬靈撕裂的聲音尖銳而崩潰。
我浴室的門本就沒有鎖,她在臥室裡沒有看見人,一腳踹開門直接衝了進來,看見我,她想也沒想,赤紅著眼,惱怒地伸出手,揮手就是一耳光。
我措手不及,那狠狠地一耳光將我打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