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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完待續。)

舊事種種徒費唇舌 素手纖纖盡繪河山3

秦悅回憶起自己當初被迫結嬰,差點隕落的情景,猶豫了一會兒,道:“坐吧。”

紀帆挑了把椅子坐下了。這回沒讓他坐地上,他很滿足。

那兩個抬著折夭過來的小修士依舊待在原地,直挺挺地站著。秦悅看了他們一眼,大手一揮:“你們也坐吧。”

兩人連忙拜謝,坐在了稍遠一些的位置。在場幾人除了白若,人人都覺得秦悅寬宏和善。

自從紀帆進來之後,白若的臉色就不太好看。她極想知道秦悅未盡的那句話是什麼,是不是和她有關?是不是察覺了什麼?是不是要趁勢告誡她不可輕舉妄動?可惜她的諸多猜測全都泯滅在紀帆進門的那一瞬間。

此時此刻,她見秦悅從從容容地招呼眾人坐下,心裡更是不快。門中許多弟子都說她柔善,即便身屬掌門一脈,也從來都不擺出身份,對眾人頤指氣使。其實這些不過是她的表象而已。她骨子裡還是有些倨傲的,她不屑這些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之所以會溫和友好地對待他們,只是為了……效法秦悅罷了。

她本就自持身份,料想秦悅多少也會端一些架子,沒想到人家直接讓紀帆三人坐下了。紀帆便也罷了,那兩個從未見過的低階修士憑什麼與她坐在一室?

她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覺得秦悅這是在刻意輕視她。秦悅把她等閒視之,把她同那些身份修為都不高的小修士歸為一類。

若秦悅知道此刻白若的想法,定會十分無奈——姑娘,你真的想多了啊。

但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沉默許久的白若,只是對著紀帆,把自己當年結嬰的經歷大概講了講:“我當年結嬰並非自願,全是被一個邪道給逼的,差點就折在雷劫底下了。結嬰的經驗半點沒有,扛雷的經驗倒有許多。”

紀帆怔了怔:“師叔別說笑了。”

秦悅一本正經:“沒跟你說笑。我當時只結出來一個虛嬰,至今還沒養實。”她說著說著,神色漸漸黯淡下來。她丹田裡的小元嬰,恐怕永遠只能當個虛嬰了。

秦悅緩了緩心緒,繼續道:“進階之要,在於順其自然。你若是覺得修為已經抵達了臨界點,應劫的準備業已萬全,著手結嬰也無妨。”

紀帆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

宗門之中添一個元嬰修士是好事,何況她這個元中的修為已經約等於無了。所以她真心實意地祝福了一句:“賀你一帆風順。”

然後紀帆道謝,也沒多做停留,欣欣然起身告辭了。

秦悅看了一眼翡翠,後者對上她的眼神,認命道:“我去送一送。”轉身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她的腳踝,意為:要不是看你腿腳不便,我才不會替你做這些。

秦悅失笑。

白若神色複雜地看著莫名笑出聲的秦悅,輕聲喚了一聲:“師姐。”

秦悅偏頭看向她,隨口說道:“哦,你還沒走啊?”

這種言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淡漠與無視令白若很是懊惱。她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問了一句:“師姐適才說什麼惡果和劫數……有何可惜之處?”

秦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我此番遭逢大劫,險些隕落於世。雖向日無有惡行,卻無端食其惡果。所以我覺得有些可惜——可惜我素來堅信不疑的因果之言竟像是個謬論。”

白若的身子放鬆了些許,應道:“因果之論,也不可盡信。”

這時翡翠“送客”回來了,跳上了秦悅的雙膝,稍稍轉頭,目不轉睛地瞅著白若看。

白若被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一望,恍惚間竟覺得眼前只剩下了兩汪碧色的深潭,深不見底,微微泛著涼意。

這隻靈獸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