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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監聽,才會讓那個吳姓“圈內”人士浮出水面。

依照安貞子在電話裡,與那位同行之間的約定,他們應在今天碰面。

可惜地是,扮黃包車伕的小特務給安貞子身邊的那個安管家瞧出了破綻。精心的安排,給弄成了夾生飯,怎叫人不為之氣惱?

破綻不是一處,而是多處!連他這個在遠處觀察的人都能看出來,更別說那個同樣是秘密世界老手且神似安吉煥的安管家了。

哪有黃包車伕看到主顧招手,不知道是生意上門了,還要停留在原地東張西望,那是要幹甚?

如此一來,稍有一點警惕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異常,何況於一個秘密世界老手。

就算是東張西望當時沒引起安管家的警惕,可是,在這麼熱的天氣裡,還要先站在原地,不緊不慢地扣好短褂上的所有釦子,以講究禮節。試問,一個拉大車,下苦力的力巴哪來這麼多的講究,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安管家和安貞子,事情不對勁嗎?

還有很多,算了,不提也罷,事已至此,現在不是總結的時候,還是多想想如何補救吧!

裝扮成黃包車伕的小特務身份已暴露,再留在原處也沒什麼價值了,既然是他壞了事,人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對這種只會吃乾飯的傢伙,還是清理出戶,眼不見心不煩為好。如何處理,就參照戴老闆的做法吧。趙大剛因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被送到了息烽集中營,那就同樣處理吧。

“把他帶到紀律稽查科去,讓周科長開個條子,送他去貴州吃辣椒。至於家法,就免了吧!”嚴鳳堂指了指壞事的小特務,“讓他馬上從我的面前消失!”

馬上就有人把食指放進嘴裡打了一個唿哨,響亮的哨音在僻靜的巷子裡傳出很遠。

小特務還沒來得及開口求饒,就被人從背後掐住了耳根下的“命門”穴,僅僅幾秒鐘的功夫,全身的力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南柯一夢(3)

一輛後座門開著的黑色別克轎車,以比蝸牛爬還慢地速度開了過來,剛到小特務跟前,他就被人對著後座往上一推,就跌了進去。爾後,推他的人也跟著上了車。後座門剛一關上,轎車司機沒作任何停留,猛踩油門,就驅車迅速離開了。

“蠢豬!”吹唿哨的那人衝汽車的影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好了,這事就過去了,你們的工作表現我還是很滿意地!”嚴鳳堂不忘出聲安撫那些為這個意外的插曲受到驚嚇的部下。

眾人不是對嚴鳳堂處理那個小特務沒想法,但很快他們就釋然了。

就那個小特務的表現而言,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沒人會同情犯錯的小特務,他們明白,要想在秘密世界裡有善終,同情心只有先放在一邊,凡事明哲保身更重要。即使會偶爾有那麼一點良心上過不去,也要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才至於不會惹禍上身。

……

反覆地開啟、合上百葉窗幾次之後,安貞子莫名地感到煩心,她有些累了。

自安吉煥離奇地被人殺死之後,安貞子就陷入了一種深深地焦慮之中,嚴重的不安全感一直環伺在她的內心之中。每每閉上眼,安吉煥被殺時的慘景,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之中。一個人若能在兩天不眠不休之後,還能神采奕奕,那真是鐵打的了。

安貞子不是鐵打的,故,要她強說不累,那她對自己也太刻薄了!

身上的累,再累都比不過心累。

正是因為心累,連帶她對自己的信仰也產生了懷疑。

在安貞子的記憶裡,她只有父親,沒有母親。

生於上海、長於上海的安貞子,剛能識字時,作為父親的安吉煥,就教她寫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