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較為偏僻,軒哲為了預防彩霓受到騷擾時能緊急的跑來向他求救,所以他體貼地沒把房門給上鎖。
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身旁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他倏地的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身旁多了個人。
四眼相對,軒哲惺鬆的睡意全失,隨即一聲怒叱,迴盪在客棧的廂房中。
“周、倚、夢!你怎麼會在我房裡?”黎軒哲俊爾的臉龐漾起一陣詫然的表情。
當事人嬌嗔了一聲,纖纖細手捂住泛紅的臉龐,一雙鬼靈的黑眸閃爍著惡作劇的狡黠光芒。
“軒!”她刻意壓低嗓音顫聲地喚著,天真的表情下帶著無辜的神情,身子微微地往床沿的一角縮了去。“人家怕黑!所以……所以……”
自從兩人上次有了親密的關係之後,她更加認定他是她的人,而她也就堅持以他名字中的“軒”字來稱呼他。
黎軒哲壓沉著聲音,順著她的話尾接下去說道:“所以你就摸上了我的床?”
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招惹上她這個瘟神。
彩霓點頭如搗蒜。“反正你的床還有空位,不要這麼小氣嘛。”朝他扮了個俏皮的鬼臉。
自從逮到了黎軒哲的弱點,知道他吃軟不吃硬的個性之後,彩霓就改採柔情攻勢,而每次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地將他克得死死的。
軒哲微慍地眯起眼眸,望著她笑的過分虛假的臉龐
被她那纏死人不償命的功夫糾纏了好些天,軒哲已經失去了耐性,也沒那個好心情陪她耍嘴皮子,他的忍耐功夫在今兒可以說是完全瓦解了。
“你為什麼不事先徵求我的同意?”
“你會肯嗎?”彩霓反問他。
“不會。”不多加思索,他回答的很乾脆。
哼!他恨不得能將她踢的老遠,哪還會跟她同床共眠。
“那就對了。”彩霓鼓著腮幫子,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斂起即將爆發的怒氣,他耐著性子問,“好吧,那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會同床共枕嗎?”
天知道,這已經是他不知第幾次的提醒。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要不是看她還有一顆純真的赤子之心,他實在懶都懶的理,索性一口把她吃了算了。
她嬌憨地朝他出一抹傻笑,巧笑情兮地回答,“知道聽,就是夫妻嘛!”
這麼簡單的問題,用肚臍想都知道,彩霓得意的呵呵直笑。
知道還爬上他的床,真是不可理喻!
“那你跟我是夫妻嗎?”他忍不住地吼。
面對他的暴怒,彩霓像沒事似地聳聳肩,笑道:“還不是,不過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人是我的,我當然要看好你,免得你把我丟下來跑了趁機賴賬,我當然得時時刻刻看好你。”
他越是拒絕,越是拒她於千里之外,她越是賴定了他,誰叫他長得如此俊逸爾雅,激起了她想要他的慾望,要他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乖乖的當她的相公。
面對這個主動大膽,不駭世俗眼光毫不退縮地赤裸裸表現自己愛慾的女人,他真的只有舉白旗投降的分兒了。
軒哲原本相當生氣,但下一刻,他就斂起暴怒的性子,因為由她那堅決的語氣中不難了解到,不論他怎麼排斥,也改變不了她要他的決心。
罷了!就隨她吧,量她也不敢怎樣才對。
“要睡就睡吧,被踢下床我可不管。”他威脅道。
哪知彩霓竟不多加思索的脫口回答。“要掉下去的時候,我會抱緊你,拖你當墊背的。”
呃……
聞言。黎軒哲不知該如何搭腔,索性眼珠子一翻不理她。
他不理她,並不表示她就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