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從而能寫出那麼多妙手文章。韓愈死後埋葬於此,後人修了墳墓,建了陵園,尊其名曰“韓園”,於是“韓園”就成了後世文人遊客瞻仰韓愈的好去處。
就是這樣兩個人:一個武人,一個墨客;一個過客,一個鄉人,兩人成就了孟州在後世歷史中的影響。現在的孟州城,其中兩條大街並排而行,一個是韓愈大道,一個是武松大道。如果要遊玩,可以到武松公園,可以到韓愈陵園,後人只得憑藉了現代的建築物遙想了兩個人物的成就,可是他們為我們後人留下了什麼?
漫步在武松大道或韓愈大道,逢行人便問,你知道武松麼?眾多行人都會回答,就是那個打虎的武松啊,知道知道,他還在這裡打過蔣門神呢。再問行人,你知道韓愈麼?回答,知道知道,這是他的老家,他還寫的一手好文章呢。逢到眾多酒店,問老闆,你知道武松麼?老闆笑了,咋會不知道呢?武松就愛喝酒,也有一身好武藝。問知道韓愈麼?說怎麼會不知道呢,就是那個韓文公嘛,他的陵園在前面呢。問老闆,城裡有沒有快活林飯莊?老闆沉吟半日,說沒聽說過,不過你的主意也不錯呢。走在街上,自己也在想,如果在這裡開一個快活林飯莊,生意會怎樣呢?人們會不會因為武松的名聲來此飲酒呢?會不會因為快活林的名聲來此而樂此不彼呢?城裡的人會不會有武松的遺風而人人善飲呢?既然是文聖故鄉人,是不是人人都會隨口說出韓愈的篇名而吟誦數篇文聖的文章呢?是不是這裡的學生的寫作水平會不同與它地而高人一籌呢?我想也許後人只會想象了兩人的生平及在孟州的作為,歷史長河的沖刷也許會沖淡兩人當時的深刻影響,對孟州人而言,兩人也許已經沒有了實質存在的意義。因為武松和韓愈已經是公眾人物,是天下人共賞共識的,兩人此時對孟州而言,不過是兩張閃光而耀眼的名片,是外人對孟州加深印象的砝碼。
每個地域都有自己的歷史人物,他們在歷史長河裡往往留下濃重的筆墨,留於後人憑弔。武松和韓愈,一個是流傳於市井鬧市的民間人物,一個是登上大雅之堂朝堂公卿,《水滸傳》成就了武松的英雄壯舉,土生土長的韓愈使得後人引以為自豪。歲月劃過千年,經過數次歷史變遷,朝代更迭,歷史人物如走馬燈般輪流上場,也如大浪淘沙般留下少數發亮的閃光點,很難看出兩個人物對孟州的影響。要論影響,《水滸傳》會影響,韓愈的文章會影響,但是這種影響是抽象的,不是現實存在的,是存在於腦海裡憑人想象的,不是活生生在現實生活中伸手就能抓到的。
武松不用文字解決問題和矛盾衝突,只憑借了拳頭;韓愈不會武功,文章的分量卻力大無窮。拳頭解決的是個人身體問題,文章解決的是大眾思想問題;拳頭只有短距離的短兵相接,文章卻能神遊千里,萬古不滅。
坐在孟州城裡,倘能靜下心來,飲酒初嘗滋味而微醺,遠不至於耵聹大醉,胸中藏了豪氣,決不將拳頭向人,只將這豪氣在胸中迴盪,豈不妙哉?此時若能文興大發,胸中文章一揮而就,豈不更妙?可見只在胸中藏英武之氣,拳腳不亂髮於外,不至傷人於無辜;筆下寫妙手文章,供世人或賞或評,這樣文武兩全,不失為人間樂事。回首想想武松和韓愈,在當時,他們大概不會,也沒有這樣的想法。
望望過往於孟州街市的行人,突然覺得他們身上再也沒有武松和韓愈的榮耀光環,他們已經如常人一般,是世間普遍存在的一員。也許武松和韓愈的名字不應單獨存在於城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