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風鏢師護送,去洛安郡,就在明日一早出發。”裴元聽後,並沒有太多驚訝,只是看了看陳昇道:“此事,你怎麼看?”陳昇早已經想過,當即就應聲答道:“在下以為前幾次咱們阻滯了王乾將那信雀送出,他便放棄了以雀送信一途,事到如今,他也來不及做其他的了,只能親去鳳寧觀送信,可寧水郡一年半載也遇不到一個能夠去鳳寧觀的武者大隊,一般人怎麼敢冒險隻身去那鳳寧觀,鏢局也是一般,所以這廝打算先去洛安郡,他岳父在洛安郡是一武者家族的大管家,且洛安郡比咱們寧水郡要大得多,去鳳寧觀的人也會多不少,說不得就能遇見這樣的大隊,花些銀錢便能跟著大隊一道去那鳳寧觀。”裴元點了點頭道:“與我所想一般,所以咱們不如在王乾離開寧水郡後,路上就遣人攔截,捉他兩天,再放他兩天,耽誤他一些時間,等踏上去洛安郡的官道之後,再如法炮製,只要將時間拖延長一些,即便他能夠在洛安郡尋到去鳳寧觀的法子,也已經來不及了,再快的速度,這便處斬可絕不等人。”陳昇點頭道:“只是那輕威鏢局和裴家素來不和,那鏢師二變修為,著實了得,我一人若是攔截,怕會露出真容,交給他人攔截,怕會洩露咱們這次計劃的機密,因此在下想請裴兄親自出馬……”說這話的時候,陳昇轉了個身,對著裴傑居住院落的方向抱拳拱手,裴少自然知道他不是在說自己,稍稍想了一會,跟著道:“也好。咱們一齊,這便去請我父親。”裴元這句話。讓陳昇如釋重負,他生怕裴元依了自己的性子。非要獨立完成此事不可,雖然之前裴傑已經出手,但陳昇知道,裴元卻是始終不想讓父親相助的,他總想著要獨立做好此事,好讓父親刮目相看。可陳昇知道此行計劃非裴傑親自行動不可,裴傑身法比他快捷許多,和他二人聯手,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拖延住王乾。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這間院落。行過重重亭臺樓閣,終於來到了裴傑居住的地方,裴家身為寧水郡的武者大家,雖在裴傑有意的低調下,宅院並沒有多大,但比起尋常商賈富戶來,還是要大上許多。那家僕見裴元和陳昇進來,自不用多問,只是作了個揖。就小聲說了句:“老爺在書房。”裴元點了點頭,便和陳昇一路來在了書房門口,瞧了瞧門,這就出言說道:“父親。孩兒和陳昇一道過來,有事相請。”
“進來吧。”裴傑的聲音當即傳了出來,裴元這便推開房門。和那陳昇一道進去,這卻不是他故意在陳昇面前作偽。哪怕他獨自來見裴傑也是要先通報了,等裴傑允許。才可進去,裴元對於父親,內心還是有些畏懼的。裴傑坐在椅上看書,見二人進來,這便將書卷放下,看向陳昇道:“以裴元這孩子的性子,若是要來求我,多半是那王乾要離開寧水郡,親自去求助了?就這般巧,他尋到了去鳳寧觀的武者大隊了嗎?還是剛好有強者路過寧水郡,有飛舟要去鳳寧觀辦事?”聽裴傑這麼一說,裴元驚訝起來,道:“父親,你是如何得知的,我從未和你提過我在監視白龍鎮府令的舉動啊。”裴傑搖了搖頭道:“若是你這一點都想不到,我又如何放心讓你去做這等事,監視王乾、秦動等人,自是這此構陷白龍鎮諸人的必要手段,否則你又如何掌控他們的翻盤計劃,想來王乾應該很早就想過用信雀傳遞訊息去鳳寧觀了吧,你們也早就截過他的信雀了吧。”裴元再次對父親深深敬服了,當即說道:“正是如此,那白逵夫婦剛被郡守衙門捉來的時候,王乾就去行場租賃信雀了,好在我遣陳昇,轉了幾道手,用十分可靠的法子,讓那行場養雀之人,將雀呼喚回來,不過王乾好似後來發覺了這一點,又試了幾次,待覺著無法將信傳出去之後,便沒再試了,不想卻讓他想到了去洛安郡的法子。”裴傑一聽見洛安郡三個字,就忍不住“哦”了一聲,道:“這廝要去洛安郡麼?他倒是有個岳父在哪裡,不過他岳父只是武者家族的管家罷了,也沒法子給咱們寧水郡的郡衙門施壓,也就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