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假道去鳳寧觀,從洛安郡出發去鳳寧觀,距離近不說,也容易遇見武者大隊,有他岳父請了他家主人出面,出些錢財怕是就真能夠成行。”裴傑一邊說一邊思考,他對裴元整個計劃瞭解過,但細節從未關注,上回去幫著誘韓朝陽,也只是參與了一回,其他細節仍舊不聞不問,都交給兒子裴元處理。現下卻是憑藉裴元的隻言片語,一點點的推測出王乾的意圖,確是機敏過人,否則也得不到毒牙這一稱號了。說到此處,裴傑笑了笑,像是有意考驗自己兒子一般,問道:“你說那王乾知不知道咱們裴家是幕後主使。”裴元聽父親這麼問,先是一怔,隨後略一思索便道:“孩兒不瞭解王乾此人的心思如何,但孩兒可以肯定,他是知道有幕後黑手的,他在白龍鎮和那些鎮民之間的情感極深,一定會相信老王頭、白逵夫婦以及柳姨不可能是獸武者的手下,且上回讓他察覺到自己信雀飛出去又很快回來,自是知道有黑手從中作梗,他卻沒法子查出是誰,也沒有任何證據,只能拼了家財,要去鳳寧觀請人。”裴傑聽過裴元的話,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說,若是王乾十分聰敏,你做的這些個事情,能否讓他想到是裴家所為,只是苦於毫無證據呢?”這一次裴元依舊搖頭道:“我們裴家從未露面,他想要猜到我們的身上,怕是極難的,除非他憑空想象,只憑借只覺來猜,何況我裴家與老王頭、柳姨、白逵都從未有過恩怨,他要去猜張家還差不多,可張家都死光了。更容易讓他糊塗了。”裴傑聽後,微微一嘆。又搖了搖頭,裴元見父親如此。當即就知道自己答得不好,連忙問道:“父親,孩兒這計劃還有漏洞麼?”裴傑搖頭,轉而看向陳昇道:“陳昇,你說呢?”陳昇“嗯”了一聲,道:“破綻應當說是沒有了,只不過若是聰敏之人要猜我裴家在幕後主使,也是能夠懷疑的,只是沒了破綻。就算是隱狼司的人來,再能夠查探痕跡,也查不到我們的身上,除非他們嚴刑拷打夏陽、郡守陳顯以及捕快錢黃,錢黃其實根本不知道咱們的計劃,不過依他的本事當能猜出,整個事情都是咱們搞出來的,其中並無獸武者的影子。但隱狼司的人又如何會懷疑到寧水郡三位斷案名家的身上,此事之前。陳顯、夏陽和錢黃可從未做過任何一件有失公允的案子,更莫要說去害人了,只憑此點,隱狼司又看過那些完美的證據。根本就不會懷疑陳顯已經查出來的這一切。他們只會全力去探查韓朝陽背後之人,可韓朝陽背後無人,任由他們查多少年也是。這案子也就自然成為隱狼司眾多懸案之一了。”說到此處,陳昇頓了頓。這才細細解釋:“所謂聰明之人可能會懷疑咱們,說的不是隱狼司。而是對咱們極為了解之人,也就是說那王乾若真的十分有頭腦,說不得就可以猜到我們的身上,問題就在於韓朝陽的身上,謝青雲當年回白龍鎮時,若是將韓朝陽、他和咱們的恩怨全都細細說過的話,那除了張召和白龍鎮中與謝青雲親近之人又仇恨之外,再就是我們裴家了,而且韓朝陽和張召之間仇恨並不大,也只有裴家受過韓朝陽的辱,這一聯絡起來,想要猜到裴家,也就理所當然了。只有那秦動咱們從未去動他,且在此案徹底被隱狼司擱置起來之前,都不打算動他,倒是唯一能夠迷惑一下聰敏之人的地方。”陳昇這麼一說,裴元也是恍然而悟,連聲道:“也就是說,咱們再如何仔細,可是一旦將我們要對付的人都捉了起來,或殺或囚,對方就能夠從這些人之間的共同點,懷疑到我們裴家。”說到此處,裴元皺了皺眉頭,道:“那這般說來,若要做成此事情,就沒有最完美的計劃了麼?”裴傑笑了笑:“這世上本就沒有最完美的計劃,若是事事都要完美,那什麼事都不用去做了。平南換做我來計劃,這一點之前就會想到,也就會用法子掩蓋,只是這法子又有可能留下其他容易暴露的線索。”
“什麼?”裴元聽後十分好奇,忙開口問道:“是什麼法子,為何又會有其他可能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