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來接你這個昔日的主子。''書生團團手,高傲著頭,胸有成竹的樣子。
''昔日,就不必勞煩大人你了。''九舟說完就要沿著河道走。
''寧齊,差不多得了,你本來就討厭繼位,這不正好浪跡天涯!''說話的書生轉過身子,和九舟一道快速邁步。
說話的書生正是朱渠。
話音未落,九舟就轉頭狠狠地掃了一眼,輕聲說道:
''早年浪跡江湖,懲惡揚善,不知惡有千奇百怪,不知善有真善偽善,今日,我已明瞭。”
“所有打在我母親身上的惡意,我要找人算清楚!''
九舟抬手摸了摸肖啟蘭的髮絲,嘴角抽動。
拳頭已經青筋爆出,眼球在眼眶佈滿了紅血絲,仇恨像是時刻出鞘的劍。
''寧齊,你既已知惡有千百種,你應該明瞭眼前的惡,並不似江湖上的打打殺殺,正面和反面,簡簡單單。我們面對的是錯綜複雜的惡!''
朱渠慢慢地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再前行。
九舟也停了下來,鬆開帶子,將母親放在鬆軟的土地上,旁邊還有很多開著的藍色小花。微風中,也絲毫沒有了聖女的氣息。
九舟側身,蹲下來,招呼朱渠過來。
朱渠恭敬地快步上前。
''朱渠大人,你可曾見過,被折磨成這樣的女人。她是我的母親!我日日夜夜感懷於他人的生活的時候,我在滿足於灑脫的時候,我的母親日夜都在痛苦地哀嚎。換做是你,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朱渠低頭側臉,猶疑了片刻。
''殺了他們,所有下手的人!''最後,他轉過臉看著九舟,平淡地說出了最真實的答案。
正當九舟長嘆一聲,欲言又止的時候。
朱渠抬眼直愣愣地看著九舟,一字一句都充滿了份量地吐露:''可是你找不到你要殺的人,就像我為了保護你,讓他們找不到你一樣。''
九舟繃緊的臉開始洩洪似地舒展,指著朱渠的鼻子問:
''呵,我還以為誰呢,你就是那個給我母親治病的人?''
''是。''朱渠回答異常生冷,像個陌生人。
九舟仔細端詳了眼前這個從小到大好到穿一條褲子的人,意味深長地嘆息著問:
''你早就知道她在這裡的!?''
''早你一月有餘。''朱渠依舊冷冷地回答,這個嚴肅的話題,這樣的方式才能緩解一些猜疑。
''如何得知?''九舟的臉又一次繃緊,言辭犀利地問:
''你父親,臨終所指。”朱渠喉頭一動,稍許侷促地回答。
“呵呵……可笑!臨終?我在場,並未提及。''九舟大步上前,直勾勾地在朱渠眼中探索著真相。
朱渠索性上前一步,近乎貼著九舟的耳朵,答曰:“還記得被你父親撕扯成兩截的帕子嗎?我奉命給他更衣的時候,無意中在他手掌中翻得。”
九舟聽聞嚥了咽口水,想要側臉說些什麼,然,被朱渠一聲嘆息終止。
“你父親緊緊握於掌心的文字是’幽蘭',你母親叫肖啟蘭,被幽靜了二十幾載。''
九舟大力地推開朱渠。
一時間語塞,大口地喘息。
如果此刻在十年前,個大一頭的他肯定掄起拳頭,可是,兩人都不是孩童,九舟不是主子,朱渠也不再是草民。
一些人有些事,寥寥數語,零星碎片,在圈外的永遠比在內部的人看得清,何況內部人士是活在一個又一個假象當中。
“你為什麼瞞我?我們是兄弟!連你也瞞我!”九舟雙目暗淡,眉頭緊鎖,淚,無知無覺地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