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像一隻孤單的燕,沒有方向,穿雲過雨,不停飛翔,飛的好累,多麼想找一處可以停歇的地方……不去想這樣溫暖能擁有多久,就這一刻,有這一刻被關懷,被愛護,足以……和著他的呼吸,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夢悄然而至。
直到懷中的人鼻息微微,紀宣儀才悄然吁了一口氣,做君子真是好累,他說來日方長,可眼下的每一刻對他而言都是煎熬,身下的腫脹得不到紓解,隱隱作痛,如果放開她,遠離她,情況應該會好些吧!可是捨不得放手,更怕驚醒了她,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紀宣儀這樣安慰自己……
當清晨第一縷晨曦透入窗欞,錦書的生物鐘準時鬧鈴,錦書睜開眼,有一刻的茫然,不知身在何處,只是感覺好溫暖,習慣性的想伸個懶腰,卻發現動不了,錦書這才驚覺自己依然在宣儀的懷抱裡,還是昨夜入睡時的姿勢,天啊!他居然保持一個姿勢抱了她整整一夜,他不累嗎?錦書小心翼翼抬起眼簾看他,他雙目微闔,呼吸均勻,顯然還沒有醒,錦書不敢再動,怕吵醒了他,安分的窩在他懷裡,貪戀的汲取他的溫暖。入冬以來,每一夜都睡不安穩,因為冷,不是錦被不夠厚,而是天生的寒體,不管蓋了多厚的被子,不管是不是捂了湯婆子,手腳都是冰涼的,她都以為這毛病沒治了,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治好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眨眼,你的睫毛刷的我好癢……”他驀然出聲,聲音微啞,慵懶的。
“對不起,我吵到你了。”錦書心慌道。
他放開她,舒展了下半邊身體,好累啊!
看他閉目皺著眉頭,錦書歉意道:“是不是手麻了?我幫你揉揉。”說著,支起身子就要幫他按摩。
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了身下,錦書大驚,不知他要做什麼,動也不敢動,可是他好重啊!壓的她透不過氣來了。
紀宣儀使壞的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他累了一夜,現在也要讓她嚐嚐這滋味,不過他可不敢壓迫她太久,不然她那單薄的身子就要扁了。紀宣儀睜開眼,一手支撐在她耳旁,支起半個身子,一手拂開她散落在臉上的幾縷髮絲,唇邊綻開溫和的笑容,憐愛道:“昨晚睡的可好?”
錦書侷促的不敢看他,目光躲閃著,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溫柔的注視著她,看著她宛若霞染的臉頰,胸膛牴觸著她的柔軟,隱忍的yu望驟然間蓬*來,眼裡的柔情化作了灼灼的yu望,這一夜他忍的好辛苦,一直熬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那麼現在,他索要一點點回報也應該吧!
喉嚨乾燥,嗓子越發的啞了,魅惑著低語著:“錦書,我要吻你!”
沒等她做出反應,他的吻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的額、眉、眼、鼻尖……最後欺上她柔軟的唇,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叩開她的貝齒,與她唇舌纏繞。錦書只覺渾身酥軟,腦海轟然一片空白,這就是吻嗎?為什麼她像是喝醉了酒似的,熏熏然,整個人似浮與雲端,又似沉溺與春水,那麼不真實,又那麼美好……
他的吻深情輾轉,纏mian悱惻,貪婪的吸取她的香甜,不夠,怎麼要也要不夠,有多久沒有這樣深情的擁吻一個人?久到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吻的味道,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渴望,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他清楚的聽到心裡呼喚著的那個名字……錦書……是的,錦書,而不是蔓兒……
紀宣儀心頭大震,吻戛然而止,他伏在她身上,將臉深埋在她的頸窩,大口的喘息著,心跳猶如戰鼓狂雷。
錦書迷離著,輕聲喚他:“宣儀……”
“別動,讓我抱著你,就這樣抱著……”他的聲音暗啞低沉,似極辛苦的隱忍,思緒紊亂不堪,蔓兒,你會不會怪我?這一次,我是連心也背叛了你。對不起,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