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姑娘一聲大叫,撲近健馬。
“丫頭,不可。”紫衣人叫。
馬上姑娘銀牙一咬,掉轉馬頭扭頭叫:“你們好好等著就是……”
文昌抹掉眼角的汗,咬牙切齒地介面說:“大爺等著。我說,你會受到惡報,你會家破人亡,你會死活都難,你會後悔你今夜的孟浪刻毒的橫行。”
白衣姑娘突然轉頭,驚然叫:“呀!是你,是你,你……你怎麼了?”
文昌也看清了她,吸了一口氣,說:“謝謝你,夏姑娘。”說完,扭頭便走。
白衣姑娘正是白衣龍女夏苑君,紫衣人是她的爹爹四海神龍夏承光。
白衣龍女看了蔡文昌的面色,與及當街受辱的光景,便知他必定遭到難以忍受的變故,象他這種高傲的人,怎會在眾目之下當街受辱?她感到一陣可愛的感覺泛上心頭,這次相逢,也帶給他極大的震撼和激動。
文昌的痛苦浪潮已過,臉容漸漸正常,謝了白衣龍女,扭頭便走。
白衣龍女搖身搶出,粉面紅潮上升,怏怏地說:“蔡壯士,你有困難,你必須……”
“在下從不知困難為何物,也許這八馬鞭在我來說,忍受下來太困難了,但我會好好地回報他們。”文昌搶著說,大踏步朝前面人叢裡闖。
四海神龍搖身攔住,笑道:“蔡壯士,你我並不陌生。”
“不錯,龍駒寨我們有一面之緣。”
“在下夏承光。”
“呀!是四海神龍夏前輩。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蔡壯士,不必說這些場面話虛偽客套。你有困難,臉色泛青,冷汗未收,是……”
“晚輩不勞掛懷,生平不慣受人憐憫,對不起,晚輩要去討生活,少陪。”文昌搶著說,拱手行禮,傲然舉步,往人群中一鑽,飛步走了。
父女倆怔在當地,臉上無光。
“好一個剛強高傲的年青人”四海神龍喃喃地說。
“爹,盯住他,他需要幫助。”白衣龍女焦急地叫。
“他不接受我們的幫助的,那次你也是在大街上折辱他。”四海神龍搖頭苦笑。
興隆酒店,是漢中府最負盛名的酒店,是單純的宴會小飲高尚的場所,來往的宮客幾乎全是殷實的商人和過客,沒有風月點綴,聽不到笑啼燕唱。
酒店是兩層,樓上樓下佈置得古雅樸實,四壁掛有名家的字畫,大庭的正壁高掛一幅大中堂,果然是大宋名書法家蔡包的行書諸葛武侯出師表。
樓上,裝置同樣古樸,但有四座屏風隔了一角雅座,那是便於客人攜女眷小飲的所在。
文昌裝了一肚子的憤怨,登上了酒客眾多的二樓,找到一名店夥,堆下笑臉,“勞駕這位大哥給我一個座位,小可是賣唱餬口的。”
店夥倒也和氣,笑道:“老弟,你來得正好,有幾位大爺正要找一個歌手,隨我來。
靠右窗下一張八仙桌上,坐了五名眼眉大眼的粗豪大漢,穿青直裰,青帕包頭,臂下掛著百寶袋,腰帶上緊著細窄三尺皮鞘,讓幅不大,一眼便可看出那是便於水中使用的分水刺或者是三凌鋼鐵兵刃。
後首,是四個青衣小帽的中年生意人,正在低聲談笑淺酌低斟。
店夥將文昌引到桌旁,端來一張四腳凳,向一個留了掩口須的中年人陪笑道:“陳爺,真巧,給小可找來了,這位老弟聽候爺臺吩咐。”說完,扭身告退。
“諸位爺臺請賞光,小可聽候吩咐。”文昌說,一面解開琵琶包,欠身告坐。
四個中年人相當和氣的留掩口須的人間:“你會吟詩詞麼?”
“爺臺請吩咐。小可略知一二。假使諸位想聽一些悲壯激昂的小曲,小可自己卻編就了一些,只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