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諸位滿意。”
“好吧!聽你的談吐,想來必定不俗。”
文昌調好了弦,一陣清越的絃聲嫋嫋騰昇。接著,低沉而鏗鏘的歌聲響喝行雲。
“鐵拳如電,劍上光寒,利劍出,闖刀山。
叱吒風雲兮,英雄氣短;情真愛摯兮,兒女情長。
那管他,洛陽花似錦,不貧戀,江南好風光。
功名富貴如朝露,妻財子貴如浮雲。
人海茫茫今,任我浮沉,江沏莽莽兮,唯我獨尊。”
人聲候靜,上百位酒客的目光全向這兒注視。
四海神龍父女,悄然在遠處角落入座。白衣龍女的星目中隱有淚光,低聲喝然道:“可憐,他竟然會落魄如此。
五大漢中之一突然怪叫道:“好小子,你他媽的替誰吹牛?口氣可不小,但確是唱的好。”
文昌不加置理,彈他的節奏,細碎如珠走玉盤的絃聲,在空間中跳動,動人心絃。
他強制自己不可衝動,不可生氣,不可露名號,因為施家父女不久會趕到漢中府,無論如何,他不能鬧得大凶,免得引來麻煩,影響了施家父女的安全。他對施姑娘的敬愛和感恩的心情,使他忍下了無名怒火,如果在平時,他不動手揍人才是怪事。
節奏的最後一個音符徐落,低沉而蒼涼的歌聲候起:
“海角天崖,夢魂飄泊。
飽賞了人間辛酸冷暖,走遍了萬水千山。
亡命人海兮,悽復悲;
壯士一去兮,兒時回?”
歌聲徐落,餘音嫋嫋,絃聲徐落,音符似乎仍在眾人耳畔堯繞不去。
遠處一個角落中,一個小道士突然伏在一個白髮老人懷中,似在抽噎飲泣。
白衣龍女眼角出現了晶瑩的淚珠,哀傷地注視著文昌的背影。
樓中沈靜了片刻,有人喘出一口大氣的方恢復了先前的喧鬧。
文昌脫下頭巾,神情默默的站起默默地向留掩口須的中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獻醜了,汙了諸位爺臺的清耳。”
中年人掏出一錠五兩銀錠,放入頭巾也低聲說:“謝謝你,青年人。這一生中,我第一次聽到如許動人而飽含感情的歌聲。”
“感謝大爺。”文昌欠身謝謝,低頭退走。
驀地,腳下被人一勾,幾乎跌倒,怪叫聲暴起,“好小子,在這兒坐下來,給大爺再來一曲。喏!這是賞銀,你他媽的先收下。”
原來是五大漢之一,一錠一兩白銀幾乎伸到文昌的鼻尖上。
文昌強忍怒火,吸入一口氣一面吹起琵琶。這腕飯吃來太困難,他在心中發誓,再也不吃這碗窩包飯了,即使是打家劫舍要用性命去換飯吃他也甘心。
“對不起,能可另有主顧,少陪了。”他不無表情地答。
“砰”一聲響,大漢一巴掌拍在桌上,杯盤碗筷在跳舞,叉腰站起鼓著大牛眼,怒吼道:“甚麼?你他媽的小王八旦不識抬舉,竟然一口回絕我李大爺的要求,瞎了你的狗眼,你再比比試試?”
整樓的食客,全數大漢的大嗓門所驚,頓時鴉雀無聲形勢緊張。
樓梯突發暴響,奔上三個高低不同的獰惡大漢,在梯口便怪叫道:“李老弟,怎麼回事?”
大漢重重地哼了一聲,大叫道:“他媽的,這小王八旦的可惡,不識抬舉,我要好好治他。”
三個人奔到桌旁,文昌扭頭望去,心中一驚,暗說:“真他媽的見鬼,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
來人一個是光頭中年人,是漢江禿蛟凌遠。
另一個是高瘦個兒死樣怪氣陰陰沉沉,是梭魚種豪。
矮個兒象武大即,五官攤在一塊兒,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