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還可以一拼,拾我的刀來。”
怒鬼身旁一名蒙面人道:“二寨主劍中右肺,背未穿透,須在兩個時辰後方可分曉。”
白煞向扶他的人叫:“扶我走,走近蔡文昌。其餘的人退在一旁,不可妄動。”
文昌緩緩走近,冷冷地道:“你要死的英雄些。你今晚的所為,神鬼不容。”
白煞叫:“放開我。”
兩名蒙面人略一遲疑,最後一咬牙,放手離開。
白煞吃力地站住,血已染透了他齊背衣衫,包紮傷口的布條一片猩紅。他硬是站住了。道:“柯某一身當之事,由我而起,我以血償還,但閣下必須放柯某眾兄弟一條生路。”
四周人大吼道:“不!只有生死與共的大穌山英雄,沒有臨陣丟去寨主的無恥匹夫。”
“住口!”白煞大喝,又道:“本寨主不許你們胡來。”
文昌環顧一週,冷聲問:“閣下的弟兄是夠義氣。哼!你還有話要說麼?”
“有的,狗官不死,叔仇未報,遺恨九泉。好了,取我的劍來,柯某要死的英雄些。”
文昌瞥了綁在往上的厲大人一眼,厲大人正用奇異的眼神盯著他,他向白煞揮手,道:“帶你的入趕快離開。書房的珍寶只准取三分之二。將一份值錢而小件的留給我。日後報仇的事,你自己去斟酌,蔡某浪跡江湖,短期間不會死,找我就是,”他探囊取了兩顆九轉玄丹,給向一名蒙面人道:“這是青城威靈仰松風丹士的九轉玄丹,半顆便可以救一個快死的人。快走!別礙我的事。”
蒙面人一把接過丹丸,一言不發跪下叩了三個響頭。
白煞跌入兩名蒙面人手中,虛弱地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弟兄們,走!”
人群退去,文昌走向厲大人,劍舉起了。
驀地,一名少女狂奔而至,是罵玉面虎的少女,“砰”一聲跪倒,抱住文呂的雙腿狂叫道:“不!不!求求求你,蔡恩公,別殺我爹……”
文呂不理她,劍芒一閃奇準地砍斷了吊索。厲大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呻吟,無力站起,躺在那裡象條死豬。
“求……求求你……”少女瘋狂地撲倒在厲大人身上,扭頭向文昌叫。
文昌將劍在厲大人身上拭淨血跡,伸一隻腳撥開少女,冷笑道:“太爺要財不要命,叫什麼?參政大人。你如果不趕快辭官逃命,早晚你要受到更慘的惡報,信不信在你,你們都不許離開,誰踏出庭門,誰就得死。”說完,大踏步走了。
少女膝行後跟,跟一步磕一個頭。
文昌到了庭口,扭頭向牙齒被打掉大半,已說不出活來的厲大人道,“你有個好女兒,卻有一個不孝兒子,和你長了一副豺狼心腸,你遭報應是應該的,但禍延子孫,你反省反省,何苦來哉?”
聲落,一閃不見。
書房中,只有一個背劍大漢,見文昌走入雙手奉上一個沉重的大包裹,然後跪下叩了三個響頭,道:“奉寨主面渝,讓小可致意,他日落爺有緣途經光臨,務必請蔡爺光顧大安老商一聲,以便迎接蔡爺大駕至商城大穌山小住,如蔡爺有所差遣,只消帶個口信使成。大好山的山門,不分日夜不分時刻,經常為蔡爺而開。”
文昌扶起大漢,在包裹中取了十來樣小巧珍玩,再將包裹掛上大漢的肩膀,順手摘下他的長劍自己佩上,拍拍大漢的肩膀,誠懇地道。“寄語柯寨主,今後不可有失江湖道義。這些玩意請寨主變賣之後,用來賙濟貧民,也是一場功德,別了,後會有期。”說完,消失在黑暗中。
星光在雲隙中透出,寒風凜城,遠處傳來清晰的更鼓聲,已是四更整了。
文昌將十餘件珍玩塞入懷中,這些東西沒有用,在長安換不了錢,他要的是金銀,略一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