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萬分道:“今日始才明白,乃是為了制衡之用。而過早地除去安賊,也同樣只是無用之功——終究是我之前的想法兒,太過淺薄了。”
“是啊,尊師的見解,委實是透徹之極。”
朱振宇贊同說道:“就算是除去了安祿山,當今的皇上,同樣還會扶持起另外一個,說不定更大的禍害。這才叫做:‘一主不利,累死萬民’呢!但是更換新主,就會有所不同嗎?只怕未必盡然。何況,無論是逆位而繼,還是改朝換代,都一樣難逃血雨腥風之虞。而天下,又不可一日無主——只要是帝主之制猶存,或者說,人性之貪婪猶存,那麼戰亂,就始終無法避免。而咱們所能做的,除了順勢而為、盡力而為,還有什麼呢?!”
“不錯。每次評論起史書當中所記載的,戰亂年代百姓們的慘狀之時,我師父總是會感嘆:‘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阿梨不知不覺之中,語氣變得十分尊重起來道:“未來的叛亂一起,又不知有多少無辜的性命,要葬送在這些貪婪的慾念之手了。且戰亂過後,飢餓和瘟疫,也總是如影隨形,荼毒眾生。惟願有朝一日,天下能夠永無戰亂之患,也永無饑荒和瘟疫之害呀!”
“嗐!那有朝一日的事情啊,太過遙遠,說來呢,全是空想。再說了,不經苦難,便不解安逸之美,未經戰亂,也難惜和平之貴——這人性和現實之道啊,就是這樣的殘酷。”
朱振宇卻是兜頭兒潑她一盆冷水道:“你倒是不如想想看,咱們目前,應該做些什麼才是。”
“是,朱公子所言極是。”
阿梨一怔,甚是羞愧且迷茫地,起身施禮道:“但......請恕獨孤愚昧,實在不知應當如何作為,方能一盡綿薄之力——還請朱公子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這勉強地指點一下兒嘛,倒是可以的。”
朱振宇一本正經地起身說道:“依我之見呢,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睡上一個美美的午覺,起來呢,再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再繼續美美地,一覺睡到明天。”
“啊?!”
阿梨錯愕不已道:“那......那然後呢??”
“然後啟程,繼續趕路唄!”
朱振宇笑嘻嘻地邁開了步子,往內室走去道:“不然,你還想如何呀?!”
“我......”
阿梨又悶又氣地,哭笑不得道:“朱公子,我瞧用膳之後,您的精神,已經甚是健旺了,不如,咱們立馬兒動身如何?”
“別——這都一連折騰幾天了,你不累,我還累呢!!”
朱振宇分明是在心疼阿梨,一連奔波了數日,卻是正話兒反說道:“今天哪,可是得好好兒地,歇一歇了。要走,你自己先走吧!”
“好吧!那你先歇著,我回房去了。”
阿梨只得妥協說道:“咱們晚飯時分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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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既然是貴派五十年才舉辦一次的演武大典,那自然是非常隆重,耽誤不得的。”
第二天清晨,阿梨和朱振宇吃過早飯之後,便對前來問候的董懂,以著急參加大典之名辭行,董懂點頭說道:“那麼有請兩位,放心啟程就是。至於老大那邊,董某自會向他講明原委。”
董懂如此言畢,就又起身,向朱振宇賠罪說道:“朱公子,前幾日都是在下的不是,害得你吃了不少的苦頭兒。此番,就當是在下欠了兩位的人情,他日如有所需,定當竭盡所能,刀山火海,亦不敢辭。”
“董少俠言重了......”
“好啊,那咱們一言為定!”
朱振宇急忙打斷了阿梨,陰陽怪氣地,別有用意道:“可如果想要為難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