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但倒底問題出在哪一時半會卻又說不上來。
唉,要是師姐沒殺那首領該有多好啊。
“想什麼呢?”
龍菲芸走到他身後,呵氣如蘭的幽幽道。
“你不覺得這些馬賊有些奇怪麼?”
“馬賊?”
龍菲芸眉眼微抬,笑吟吟的瞧著他。
“嗯,他們會說漢話,還知道師姐和丐幫,尋常馬賊……”
“他們不是馬賊,是官軍,吐蕃國的官軍,而且是騎兵。”
龍菲芸櫻唇輕吐,出口的話語卻石破天驚。
“什麼!”
任逍遙愕然。
官軍,官軍為什麼要擄掠百姓!
“你看……”
龍菲芸用劍挑起起那首領的手,沉聲道,“他左手生繭的地方乃是常年勒握馬韁所致,手背上的刀疤也一定是戰場上留下的。你再看看他的兩條腿,稍稍有些向內彎曲,必是常年夾馬造成的。還有,兩隻腳的腳後跟都有硬繭,這是歷經多年馬刺磨擦所致,因此我斷定他是個騎兵。”
任逍遙啞然失笑,心情稍稍好轉了些,道:“馬賊嘛,不也和騎兵一樣,常年生在馬背、活在馬背,磨出繭子來又有什麼。他們打劫擄掠,少不了廝殺拼鬥,沒傷疤落下那才真叫奇怪呢。”
龍菲芸忽爾回頭,淺淺一笑:“你行走天下,閱歷廣博,見過和朝廷軍隊制式一樣,裝備一樣的馬賊麼?”
這話一出,任逍遙怔在當場。
龍菲芸抓起戰馬的一隻後蹄,指著道:“看,這種蹄鐵是花色乃是吐蕃兩大騎兵主力之一的墀松虎師的專用配備,中央嵌刻著的“彝泰”兩字乃是吐蕃史上的一位有為之主墀祖德讚的年號,最是好認不過。”
“專用……那就是說……”
任逍遙仍未從驚異中恢復過來。
“依吐蕃律,凡打造、使用此種花色者罪同反叛,按大逆律論處。”
“會不會……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任逍遙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好生生的朝廷兵馬緣何去打老百姓們的主意。
“吐蕃國的每一支軍隊,使用的護軍蹄鐵均各不相同,為此我曾做過詳盡細緻的調查,不可能認錯。”
“那……有沒有可能散落民間呢。”
“墀松虎師是戍衛吐蕃王庭的軍隊,紀律十分嚴明,即使外流也只是一件兩件,不可能配齊整一支的馬賊隊伍。”
龍菲芸雙眼彎彎地瞟著他,顯得胸有成竹,看來是已經對所有戰馬做過了細緻的查驗,“再說蹄鐵並非耐用品,需時時更換,如果給日夜奔波,常年擄掠不休馬賊使用,搞不好……”
任逍遙的呼吸灼重起來,截斷道:“你的意思是這些馬賊就是墀松虎師!”
龍菲芸美眸眨也不眨的盯瞧著他,緩緩點頭:“墀松虎師所用的蹄鐵乃是邏些城的御用工械坊專為他們打造的,蹄花模子的技術屬於嚴格保密的範疇,而且擅自打造此物在吐蕃是大逆之罪,要誅九族的,想來來決不可能在民間仿製。”
任逍遙背脊一寒,隱約感覺到有個大陰謀正在計劃中。
這時林毓秀蓮步兒輕攛的從遠處跑了過來,她身材較小,加之一襲翠衫,直如一隻百靈鳥兒映著一虹碧影翩躚而至,賞心悅目之餘,卻有點兒沒看前方,衝近也沒剎住腳,差些撞進任逍遙懷裡。
“怎麼啦,秀秀?”
任逍遙一把扶住,見小美人兒兩眼泛紅,淚光盈然,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姿態,又是心痛,又是愕然。
“大哥哥,方才……方才秀秀問過啦……”
林毓秀抬起猶掛淚漬的俏臉,喘息著道,“這半個月來,附近一帶……不,是整個牧區常有賊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