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儘快想辦法見見她。那日,她也確有見我之意。本以為,她是你派系裡的人,沒想竟是這樣。”元初自嘲笑笑,他還以為寧儀那日對元劍的喜愛和對自己的冷淡是裝出來的,現在看來,興許真是自己想偏了。
“還有,就是關於安王。”
“他怎麼了?”
“你莫輕易惹他就是。眾人看來,他雖是被父皇軟禁著,但是,我看父皇其實對他客氣得很。你也知道父皇登基的時候殺了不少人,過去的很多事,怕是都被那場殺戮掩蓋掉了,史官也換了父皇的心腹,外面已經很難追查當年的種種了。我知道的大概就這些,希望能幫到你。我看父皇這回是鐵了心要關住我了。”
元初點點頭,他將元晰說的話一句一句都記在心上,元晰給的資料整合童靈的情報,他可以猜到很多事情,暫且不提。“你的派系還有人麼?”
誰想元晰聞言竟是大笑:“傻初兒,我哪有派系而言?只有顏世軒傻!那手裡都是些什麼人?貪贓枉法、溜鬚拍馬之人!顏世軒本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為了媚主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他全身都聚上了寒氣,幾乎要殺意畢露:“偏偏他志大才疏、目光短淺,能同他一道混的,其實基本都是父皇想清理乾淨的每用東西。此次雖說名裡是拔我根基以儆效尤,但其實,除去的都是那些沒用的。”
元初可以猜到,元晰口中的“媚主”之事,大概和他現在同皇帝的關係有關。怪不得,元晰提起此人,總是滿眼冷然。
元晰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倒是暗地給自己打了些根基,養了一些探子,有時候也藉機在朝中安插上幾個人,可惜,仍是瞞不過父皇,全部讓他暗中拔了。這也是他把我關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原來如此。”元初陷入沉思。
不過,元晰突然壓低了聲音,拉近元初的頭顱,將唇抵在他的耳邊輕輕說:“我一直相信,皇姑手裡有能對付父皇的東西。”媚眼一挑,不知怎地,竟將這句話說得無比邪氣。
元初耳根一熱,竟是有酥麻的感覺傳至全身,突然有些不大適應,有點尷尬地挪了挪身子,乾笑道:“我都記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子會忽然變得模糊,便是反應也比平日慢了一拍。
元晰用意不明地勾唇笑了笑,很自然地將臉移開,神色自若。
此時屋內忽然響起一陣鈴聲,自己屋內看不見的角落傳來。元晰淡淡朝那個方向瞟了一眼,沒什麼起伏地道:“父皇在示意我們聊得差不多了。”
若的平時,元初定會暗罵狗皇帝時間掐那麼準!可是今日,他頓時有如獲大赦之感,抬起頭,勉強如常般笑:“那我便回了。改日再來看你。”匆匆說完,竟是開了門便徑直離開,速度之快,令人驚愕。
元晰望著開啟又被甩上的門,先是一愣,隨後咧開了嘴笑,眼裡也染上了一絲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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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元晰莫名的舉動鬧得有些頭昏腦脹,某些東西,他還是懂得的。且不說他曾經從其他靈體那裡吸取到的記憶,就是他前世的哥哥也是有女朋友的,雖然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但是,他上次又見過那個狗皇帝對元晰做的事。。。。。。於是他的腦中一片混亂。。。。。。
雖然他實在不是一個有著明確道德觀的人,也不會糾結於常人所糾結的一些問題,但元晰最後的故意挑逗,還是讓他的腦袋停擺,尷尬難當。首先,從未有過的身體變化就已經讓他有些吃不住了,更別提其他。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怎麼就出來了。回到了御書房,對上皇帝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好像什麼都知道了的眼睛,元初才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般冷靜下來。
可是神色依舊狼狽,見了皇帝,竟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皇帝卻笑得愈發可惡:“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