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睡過一覺,就可以的。
當然,對方肯定不會這麼冒然動手。
再次來襲,肯定也會有著一些把握,更可能會請來不知哪裡的幫手。
但無論如何,再怎麼判斷。
楊林都覺得不能心存僥倖。
還是要多做防備。
此去上海路途不遠也不近。
以楊家這種拖家帶口的走法,至少也得走上三天。
三天時間,路途難行,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卜沉又會在哪一天前來攻擊?
他坐在第三輛馬車之上,小蘑菇安安靜靜的趕著車,時不時的還會回頭張望,似乎對杭州城很有些不捨。
自從五歲那年,被楊家買下,並且花錢替她葬了父親之後,她就把楊家當成了自己的家,把杭州城當做自己的第二故鄉。
人離鄉賤這個道理,不但楊守誠知道。
小蘑菇也是知道的。
她的不捨,也只是因為對未來的彷徨,對生的渴望,很正常,楊林也很理解。
然後,他就感覺到小蘑菇身體狠狠的顫抖了兩下,抬眼望去,就見到了城門口的陣仗,也見到了一個騷包的年輕人。
正在指揮槍手準備攻擊自己?
這還能忍?
楊林想也不想,身形一撲,就隱入火光陰影之中。
但凡雙方接近,敵友未分,永遠不能指望著對方心意純善,並不會真的出手。
防患於未然的真正意義,就是先行控制局勢。
領兵做戰,楊林自然是沒做過的。
但上輩子作為某點一無是處的資深老書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學到了多少奇奇怪怪的知識。
天上知道一半,地上全知道……
基本上就是這樣子了。
於是,楊林稟承自身認知。
覺得不能順應這個時代的習俗來辦。
還得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事,才最爽快,也是事情的最好的解決辦法。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首詩,搞得好像自己沒讀過似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誰是“王”。
然後,張明德就悲劇了。
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
這個逼,嗯,他裝得不完美,不對,是根本就沒裝出來。
被槍指著頭,他甚至感覺到膀胱一陣發熱,忍不住就夾緊了大腿,好懸沒有當場出醜。
就算是這樣,張明德仍然生不出半分怒意來,只有屈辱,以及無邊的恐懼。
他發現,自己還是想錯了。
有些人,的確是天生能讓人恐懼。
只是一個眼神,就能看到自己的心靈深處。
似乎,接下來的所有的事態發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先前還想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好好看一場戲。
張明德只覺得,自己才是那啥也不是的幼稚鬼。
事情玩大了。
“你叫什麼名字?”
楊林看著這個身著筆挺軍裝的青年,感受到對方那一種再怎麼也遮掩不住的精英範。心裡隱隱的升騰起一股子厭煩。
也大概猜出了對方來頭不小。
這種海歸精英的騷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出來,然後,能幹嘔上兩分鐘。
還有,自己剛剛制住對方。
那三十多個大兵,竟然一動也不敢動了。
連手中槍也全都放下,全都可憐兮兮又驚怒交集的看著自己。
‘這是?’
‘生怕我一時衝動,殺人傷人還是怎麼的?好吧,不用問了,這是釣著一條大魚。’
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