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盧殊輔助,盧文做助手。
薛湄沿著刀尖的地方,小心翼翼剖開了陳將軍的腹部,盧殊一邊幫著薛湄牽引,一邊問她:“不是說血漿不能直接用?”
“情況危急,小機率事件暫不考慮。”
薛湄道。
盧殊和盧文都記下了。
彩鳶測量了,陳將軍乃是a型血,是最常見的一種血型。
萬幸了。
彩鳶又從行醫箱裡嫻熟拿出三十個試紙,走了出去。
盧文在旁邊哆嗦。
薛湄瞧見了,對他道:“別太擔心,傷在腹部偏下,這裡幾乎都是腸子,沒有特別危險的器官。
只要不是大血管破裂,其他都好說。
看著很兇險,其實危險性不大,你不要慌。”
盧文還是很慌。
盧殊的反應跟薛湄差不多。
外面,彩鳶正在把試紙給諸位親兵,讓他們進行測試。
“這是做什麼?”
“手術需要很多的血,需要抽你們的血給陳將軍用。”
親兵和副將們一聽,紛紛道:“用我的血!”
“怎麼放血,直接割了手腕,還是捅了胸口?”
彩鳶:“……”可怕的野蠻人。
“不是每個人的血都能用。
這裡有張紙,你們刺破指尖,把血滴上去。
跟陳將軍的血型一樣,才可以用。”
彩鳶道。
蕭靖承接了一張:“看我的,不要胡來。”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用尖端非常輕刺破一點皮,流淌出一點點的血,擦在試紙上。
其他人見狀,雖然非常不解,還是照做了。
三十張試紙,十六個人的血型符合陳將軍的,血漿充足。
彩鳶鬆了口氣。
她折身進了屋子。
薛湄告訴她如何採集血漿,又如何處理,再拿出來給陳將軍用,彩鳶一一記下,轉身去了。
她先讓五個人過來,每個人抽了五百的血。
被選中的親兵,還以為自己要去替陳將軍犧牲,一個個神色驕傲又慷慨。
彩鳶再次覺得這些人有毛病。
“好了,這是糖水,喝完休息片刻才能動。”
彩鳶道。
她拿著血漿走了。
五名親兵面面相覷。
就這樣嗎?
把他們的血抽到那個袋子裡裝起來,然後就走了嗎?
“你感覺如何?”
其中一人好奇問同伴。
同伴已經站了起來,原地轉悠了幾圈:“毫無感覺,你呢?”
他們都是身強體壯,五百的血看似有點多,其實也不會損傷他們的身體。
若是體弱,這會兒恐怕會頭暈。
“那麼多的血,我們居然沒事?”
幾個人走了出去。
他們把情況說了一遍。
其他親兵聽了,都覺得他們吹牛,可能只是擦了一點血,就跟方才那樣,他們卻說抽了一袋子。
要不然,他們能沒事嗎?
蕭靖承在旁邊,靜靜聽著,又往帳篷裡看了眼,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次,湄兒能否成功。
想起陳將軍受傷的那個瞬間,蕭靖承心頭仍是咯噔一跳,湧上了無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