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裡裡外外,二叔的人便隱匿在一處。拒絕了她的舞,也錯當舞會結束,黑暗裡把她擒獲時,再若無其事的去探問他的耿耿於懷,她卻再一次緘了默。
“你可以給我多少?”
她的聲音,拉回了他已走遠了的思緒。
深深閉了閉眼,轉過身,道:“你想要多少?”
女人攤開手心,向他伸出了手。
“那你值多少?”
第一百三十七話
四年女人攤開手心,向他伸出了手。
“那你值多少?”
顧夜白一怔,抬眸,卻無法碰觸到她的眼睛。她的頭低垂著,似乎從剛才開始,她便一直是這個樣子。
當看到顧夜亭的手放在她肩上的時候,怒氣幾乎無法抑制,那一刻,他只想殺了那個男人。不愛懷安,當年那人差點折辱了她時,他可以冷情的並無多大感覺,後來在於補償,也在於要徹底忘記她,與懷安在了一起。
可是,如果,那被侮辱的物件換做是她,他無法想象他會怎樣。
於是,明知是傷害,還是說了,甚至於要說得毫不猶豫,讓所有人誤解她上來的目的只為財。
這樣的在意,卻還諸於這樣的傷害。
“你說值多少便多少。”話在嘴邊,削薄了語氣。
“你不要我了是嗎。”
聲音低低傳來,在她彎下頭顱的曲線裡,叫一個委屈。
“我以為那天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側過身,眺向前方,只怕忍不住會把她納進懷中。
身/上陡然一暖。
她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腰。小臉,貼上他的背。
不過是她做過許多次的小動作,為什麼還能如此震撼。
“雜誌上說的是真的嗎?你與懷安——”她的聲音更加的低,幾乎聽不清。
“我與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逼迫出冷硬的聲音。
“原來,你真的不要我了。”
背後,她的聲音裡泛起了淡淡的笑。
滾燙的淚水,滲進了他的外套。不易覺察的是他的一顫。
“我沒有害你哥哥。”她輕輕道。
“既說沒有,那你把這個謊言攬上身,不嫌好笑麼?”
轉過身,黑眸炯炯逼視著她。
“我不想成為你的弱點。顧夜白。”她低吼,淚水在眼裡打轉。
雖早有料到幾分,但這猜測,經她證實,還是微微灼痛了他的心。
這是他的機會嗎。
幾乎便要脫口而出,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可是那該死的一月之約——嘴唇蠕動了數下,終於,還是湮沒了聲息。
低沉的笑聲微諷,從他喉間逸出。她再一次退縮了。
舞會上,她說,有事告訴他,可是,現在,她再次選擇了緘默。
鬆開了對她的鉗制,道:“你走吧。”
“哥哥的事,發生了的便不能更改。而你要隱瞞的我也再沒有興趣知道。”
冷冷轉過身。
陽光透過窗幾,打落在他身/上。
她逆了光。
是呢。他便在咫尺,為什麼還要顧及與周懷安的約定,她需要做的是好好抓緊他。還有多少時間可以供二人揮霍,偏偏又處在這敵人環伺,無法得安的情勢下。
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高大的背影,透出幾分蕭瑟。心疼嗎。悠言輕輕笑,握緊了手。
是的,很愚蠢。懷安不再是校園裡的那個懷安,也許,從一開始,她便不單純。可是,她陪伴了他四年,在自己出逃的日子裡。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的任性。然後,便把他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