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榮耀。
我想成吉思汗恐怕沒有想到,再一次膜拜在他面前的赤狼後裔竟然是他窮盡一生都在驅逐和殺戮的血族首領。
聶浩然長跪不起嘴裡念著我聽不懂的蒙古文,應該是在祭奠成吉思汗,他的態度和神情無比的虔誠和自豪,以至於我都沒有去打擾他對成吉思汗的跪拜。
然後聶浩然顫巍巍的用手支撐著身體吃力的站起來,呼吸都變成的沉重,他在我眼中又變成那個行將朽木的老人,他咳嗽兩聲有些虛弱的回頭看看還在掙扎的雲杜若,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向來重承諾,答應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人給你安然無恙的帶來。”
“成吉思汗的遺骸我已經找到,既然你重承諾,放了她。”我指著雲杜若義正言辭的說。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是讓你把聖主的銀瓶帶給我,我才會放掉她。”聶浩然不慌不忙的看著我說。
“這裡……這裡沒有銀瓶。”我一驚焦急的回答。
“有,只是你現在還沒有看見。”聶浩然淡淡一笑很平和的說。“聖主為了防止血族死灰復燃,他的血可以淨化血族,是血族最忌憚的東西,所以聖主把血交給神王守護,裝有聖主血的銀瓶就在這裡,只不過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做。”
“什麼事?”我問。
聶浩然睿智的目光中看不見任何的畏懼很平靜的回答。
“兌現最後一個陰契。”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血族的殘餘把我們包圍在中間,但並不急著發起攻擊,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我和聶浩然對視心裡緊縮一下,陰契是活人死祭亡魂,要兌現最後一個陰契聶浩然就要像之前已死的十七個人一樣。
我知道他已經不再畏懼死亡,畢竟他已經病入膏肓,聶浩然可以為了真衣做任何事,即便事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想必他來這裡就沒打算再活著出去。
聶浩然忽然左手五指一張,地面上頓時陷落下去,碎裂的地面出現一個圓形的圖案,聶浩然如今就站在那圖案的中心,而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凹陷的圖案正中是陰契咒符。
看了聶浩然是打算就在這裡兌現最後一個陰契,他在我面前用指甲割破自己的兩個手腕,雙手低垂下去,任憑鮮血滴落在地上,血如泉湧般灑落下去,順著之前他印出的圓形圖案慢慢擴散,漸漸一個清晰的圖案呈現在我們面前,而對面站立的聶浩然臉色更加蒼白和虛弱,我甚至可以看見他有些站不穩的身體緩緩的抖動。
一抹寒光從聶浩然的手中閃現,我這才看見一把蒙古紋飾的匕首正拿在他的手中,他緩緩拔出匕首把刀鞘隨意的扔在一邊,我就站在和聶浩然近在咫尺的地方,而他手中的匕首不偏不倚正好對著我的胸口。
我並沒有閃躲紋絲不動的站在他面前,聶浩然若是要殺我根本用不上匕首,剛才他能單手在地上印出圖案就可見他的強大和力量,這地底所有的血族加在一起未必都是聶浩然的對手,更何況我們甚至連吉田半藏對付起來都有些吃力。
“血池……血池地獄!”我聽見韓煜站在我身後的祭臺上驚訝的聲音,我回頭看見他正震驚的看著聶浩然腳底的那個圖案。“之前被殺的十七個人都是按照十八地獄的刑法處死,而唯一沒有發現的就是血池地獄的刑法,他是想自己死在血池地獄的刑法中,這樣十八赤狼當年想十殿閻魔訂立的契約就可以被兌現。”
“他說的對,只有契約被兌現的時候,掌管聖主血液銀瓶的神王才會被召喚出來,我就是契約的最後一塊拼圖。”聶浩然虛弱的看著手中那把應該鋒利無比匕首沒有絲毫隱晦的說。
我轉過頭看向聶浩然,事實上即便他挾持雲杜若來要挾我,可到現在我始終無法去記恨他,在我眼中他不過是一個絕望而無助的老人,甚至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