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做錯過什麼。
我想他會用手中的匕首在我面前了斷生命,僅僅是為了救他心愛的女人,甚至他都不確定這樣的方式到底能不能救真衣,可他依舊會孤注一擲義無反顧的去做。
忽然那匕首尖銳的刀刃慢慢轉動過去,準確無誤的對準了聶浩然的胸口,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抬頭看我。
“你可還記得我讓你幫我做兩件事,就答應把雲杜若完好無損的還給你,第一件是找到聖主的遺骸,你如今已經做到了,只要你做完第二件事……我一定遵守承諾。”
“你還要我做什麼?”我盯著他大聲問。
聶浩然遲疑了一下,還在不斷往下滴落鮮血的手託著匕首,忽然往我面前一送,匕首的手柄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殺了我!”
“……”我一愣張開口不知所措的看向聶浩然,發現他竟然一臉誠懇和祈求,而且態度極其的認真。
“為什麼要……我殺……了你?”我震驚的問。
“陰契咒符是活人死祭亡魂,我們十八赤狼的後裔一直傳承這個承諾,但如果要兌現我們不能死在別人手中,要麼是這十八個歃血為盟的赤狼其中之一。”聶浩然很平靜的對我說。“之前那十七人都是我親手殺死的,在你眼中我應該事惡貫滿盈的兇手,甚至還是背信棄義的人,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將我繩之以法,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反正都是一死,你就當成全我。”
“你就是罪惡滔天也輪不到我對你怎麼樣,你可以殺人但我不會。”我搖著頭斬釘切鐵的說。
聶浩然表情有些失落的埋下頭,回頭看了一眼被淺尾舞挾持的雲杜若,淺尾舞稍微一用力雲杜若就痛苦的直起身,脖子上的血管一覽無餘的暴露出來,我惶恐的看見淺尾舞緩緩張開嘴,兩顆尖銳的牙齒慢慢想雲杜若的頸部靠過去,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對鮮血的貪婪和狂熱,我知道她咬下去會是什麼後果,我見識過真衣最後變成什麼樣子。
我心中一驚,聶浩然分明是在用這樣的方式繼續脅迫我,他應該是太瞭解我在乎什麼,就如同他在意和珍惜真衣一般,我和他有著相同的軟肋,可如今卻別他緊緊握在手中。
“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的。”我怒不可歇的一把抓住聶浩然衣領大聲的質問。
“你現在這麼仇恨我,為什麼不成全一下我,你只要一刀刺入我胸口,我保證雲杜若會安然無恙的回到你身邊。”聶浩然任憑我抓起絲毫不反抗的說。
我憤怒的蠕動著嘴唇,事實上我現在真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如果這樣就可以救雲杜若的話,我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可是不管聶浩然有多罪不可赦,但我終究也下不了手,我甚至一直都很同情並且可憐這個病入膏肓的老人。
我重重一拳打在聶浩然的臉上,把所有的憤恨都發洩出去,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聶浩然身體虛弱踉蹌的癱倒在地,他甚至都無法再站起來,劇烈的咳嗽讓我分不清他嘴角的血漬是被我打出來還是他自己咳出來。
他用了很大的氣力才從地上爭執起來,可這卻並沒有能阻止淺尾舞張開的嘴,雲杜若拼命想要掙扎出去,可在淺尾舞手中她的反抗變得徒勞。
聶浩然氣喘吁吁的走到我面前,依舊是雙手託著匕首很誠懇和祈求的說。
“殺……殺了我,一切都結束了,對於你和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我能救真衣,你也能救回雲杜若。”
我蠕動著喉結詫異的看著聶浩然憤恨的問。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你要選擇讓我殺了你?”
“因為要兌現契約我們不能被其他人殺死,更不能自己了斷,我是最後一個赤狼後裔……你……你就當幫幫我。”聶浩然再一次把匕首往前送了送。
“我也不是赤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