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奈之餘,也只強調必須聽從指揮。
但不得不費點時間給他們劃分小組,指定臨時小組長。
以便統一協調,免得亂哄哄的。
好一會兒,才帶著風子、鏟子趁著黑暗,向小廟崗哨走去。
“哪位太君啊?今天這麼快就回來啦?我這裡有電筒,要不要拿去用?”
冷不丁地,路旁溝內站起黑影來,用日語說著,還真就要扭開電筒。
“八嘎,你在那裡幹什麼?舉起手來……”隨著日語喝問,吳毅抬腳猛踹。
風子、鏟子也立即舉槍戒備四周。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
換做孟慶生、林道功那倆愣頭,要麼大呼小叫,要麼也猴急地躥上來圍毆。
“別,別殺俺!大哥,別殺俺,俺也恨日本人……”
被一腳踹倒溝裡的黑影,居然十分識趣地悄聲求饒。
“嘿,不殺你也可以!說吧,這端的沙包工事內,各幾個哨兵,那廟裡有多少鬼子?”
吳毅一陣鬱悶,或說惱羞成怒!
觀察了一整天,居然就在交待那些盜墓賊的短時間內,這麼個偽軍跑出幾百米,貓到這溝裡來?
“大哥,大哥,俺說,不過你要帶俺殺小鬼子。中不?”這個偽軍要求還真怪!
“別你姥姥廢話,你個大疤子不說,俺照樣敲掉他們!”吃了記悶頭虧,可沒好脾氣。
“俺知道,你們敢來,就有自己的辦法。嘿嘿,連俺叫大疤您都知道……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聽俺把話說說,只會對你們更有利……”
這個臉上一條從左眼角到下顎大疤的偽軍,像是茅坑裡的石頭。
不過,他在用手掌捂住大部分光線的手電照射下,依舊眼神不變,不像是在撒謊。
“行,你說!簡短些……”
“是,是,俺說……”
原來這個偽軍就叫黃大疤,本來跟他的班長、班副站外哨。
但他的班長、班副,要跟站內哨的鬼子曹長賭錢。
就把兩個小鬼子新兵,推到外哨來把風。
別看鬼子新兵,入夥前卻是浪人,什麼吃喝嫖賭爛事沒幹過?
手癢癢,不容分說,硬拉著黃大疤也賭錢。
輸了搶回錢不說,還把黃大疤砸了十幾槍托,趕出工事,到這邊來望風。
好讓他們安心睡覺,免得被外出的連長木村中尉撞見。
站哨睡覺,要還被逮著曹長跟偽軍班長、班副在賭博的現行,自己倆新兵要吃苦頭。
“鬼子真爛到這種地步?……偽滿狗屁國境警備連!”吳毅心裡納悶了一下,又釋然!
“嘿,俺過來五六分鐘了,再有個幾分鐘,那倆小鬼子指定睡得死豬樣。
“俺想親手殺死他們個狗RI的!哦,還有裡邊那狗屁班長、班副,手底功夫硬,可得小心些。你們走的時候,給俺也來一刀,只要不死就中……”
這黃大疤,還真敢想!
既要殺鬼子、偽班長、班副洩憤,又想當傷兵活命,說不定還想借此升升官。
“嘿,你丫挺能說會道嘛!這對俺們有啥利?”一個善於臨陣應變的指揮員,是不介意浪費點時間審訊俘虜的。
戰鬥中,善於辨別情況,敢於耐住性子冒險,也是一種過硬的軍事素質,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俺知道小鬼子彈藥藏哪兒,你們不用費事找,這樣可以輕鬆避開裝甲車。嘿,要知道鬼子裝甲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轉悠。呃,這裝甲車的事,您可能知道……”
黃大疤顯得很自信,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不無狡黠地討價還價。
“成交!不過要是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