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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比之前的都要大,也更加明亮,像是一朵橘色的太陽花。火焰終於還是熄滅了,我的光化作了一縷煙,而我就是那灰燼。

作者有話要說:

☆、他的驕傲,我的武器

眼看期末考就要到了,課間留在教室裡的同學比以前多了一倍。以往我也不愛在課間出去玩,現在更加有了理由讓自己整天呆在課桌前,像是長在了那裡。

習題做了一本又一本,當函式、太陽夾角、晝夜長短變化、DNA的分子結構等等知識佔據了我大腦的全部,我可以暫時忘記身邊的事情。身心彷彿做了一場有氧運動,痛快地出了一場汗,放空一切,渾身上下全都舒服起來。可是,我的努力並沒有換來老師們的讚賞,總是有老師到馬俊峰那裡給我告狀,說我上課不聽講,做其他科的作業。馬俊峰已經不止一次讓我去他的辦公室了,每次都毫不講情面地訓斥我。即使這樣我依然我行我素、軟硬不吃,馬俊峰一時也拿我沒辦法。

學校換了新的教導主任,徐歐除了教課之外,什麼事都不理,更加行蹤不定了。新教導主任是個老古板,每天派人在校門口檢查同學們的是否穿了校服、有沒有燙頭髮、鞋跟是否太高,有沒有染指甲油等等,不厭其煩。我一向循規蹈矩,從來也沒有被檢查的同學扣留下,可是今天早上,一個眼尖的同學發現我脖子上有一根細細的繩子,非說我戴了項鍊,讓我摘下來。我緊緊地握住藏在衣服裡的小瓶子,說什麼也不肯摘。於是,我被幾個“盡職盡責”的同學帶到了教導主任那裡。不管是誰來要求我,我都沒有摘下這根“項鍊”。沒錯,這繩子掛著的小瓶子裡裝的就是軒朗的牙——他的驕傲,我的武器。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這顆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如果軒朗是從我心裡長出來的,那麼,這顆牙呢?不過,此時的我已經不敢再有任何關於軒朗的妄想了,任何的希望不過是加重我的病情,讓我陷入溼軟黏膩的沼澤裡,再也拔不出來。如果軒朗是我心裡長出的玫瑰花,那就把這牙當作是玫瑰花上的刺。我累了,困了,不想再掙扎,也不會再尋找什麼了。

教導主任放下了狠話,說我帶著項鍊就不能回去上課,於是我被要求在他的辦公室裡罰站。下了第一節課,馬俊峰終於來了。他嘆了口氣,衝我伸出了手:“快回去上課,把項鍊交給我,我替你保管。”我一動不動,只是低著頭。馬俊峰見我沒反應,放低了點聲音,說:“這項鍊是不是對你很重要?”我什麼也不說,只是緊緊地握著了項鍊。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把它交給我,下學以後就來我這兒領回去。”我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你不信任我嗎?”馬俊峰直截了當地問我。“不是。”我終於簡短地吐出了這兩個字。馬俊峰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你先把項鍊摘下來,自己收好,不要在學校裡戴。”見我一言不發,馬俊峰不容置疑地說:“這是最後的底線了,摘下來,回去上課。”

我猶豫了一會兒,伸手解脖子上的繩子,那感覺真的糟透了,像是繳械投降計程車兵。現在的我,一無所有,連最後的尊嚴和信念也沒有了。不行,我不能把它摘下來,我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如果連這個支撐都失去了,我最後的根基也毀掉了。這個牙是我的那場迷狂的夢境僅剩的殘存,我怎麼能夠,我怎麼忍心,將它摘下來?

解了一半,我又重新把繩子繫好了。馬俊峰和教導主任等著我解項鍊。“這是學校的規定,戴項鍊就別來上學。”教導主任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我係好繩子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馬俊峰在背後叫我的名字,可是我沒有回答,徑直走出辦公樓,走向校門口……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如此叛逆。

我只顧低頭往出走,沒有留意和一個正在往校園裡�